监狱外,风不知何时开始越来越大,天上的乌云也开始慢慢聚集,有了之前天雷的前车之鉴,镇子里的人也开始各自紧闭门窗,收好衣物,带着家里人在房间里躲避可能来临的实验。
家里经事的老人开始带着一家老小跪伏在地,诚心祈祷。
“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要劈,要劈,就劈那该死的镇长吧,他罪有应得。”
“老爷,不是院检司的实验吗,我们要求也应该是去求那些院检司老爷,跟老天爷有什么关系呢”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孙子的脸上,孙子捂嘴跪地,儿媳急忙上安抚,一家老小看着怒气冲冲的老人不知所措。
不知道平日里一向温和的老人怎会这般模样。
孩子几欲张嘴哭喊出声,数次被儿媳制止,只能在母亲怀中不断抽吸着鼻息,不敢出声。
老爷子见状,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背对着众人开始祈祷。
儿媳悄悄在儿子耳边吩咐。
“别问了,快跟你爷爷一块求老天爷就行了”
像是听到了儿媳的话语,老爷子嘟囔两句开口解释。
“哼,求院检司,你也不怕院检司把你抓起来实验了”
随后不在多言,诚信祈祷。
“是,是,知道了爷爷”
孙子畏畏缩缩开始祷告,片刻之后,老人祈祷完毕。
拉起孙子将孙子塞给儿媳,走回内厅,并吩咐儿媳锁好门窗,任何人叫门不得开门。
而这些,牢内正在走的众人毫不知情,唯有监狱内部值班人员,看着天上逐渐昏暗的天象,咂了咂嘴,不知所谓。
直到老资历的牢头从房间走出,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之前被天雷劈的牢房,脸色大变,转头询问在外值班弟兄。
“牢头在哪”
值班人员一指远处路口。
“牢头,牢头还在通道里,带着他们进来呢,咋了老韩”
老韩眉头一皱
“啧,还在里面,什么时候了,还在里面逗人,而且偏偏是这种时候”
“咋了,老韩??出啥事了,这么着急找牢头?”
“没事”
老韩摇摇头,转头吩咐:“我去找牢头,你这这好好看着,记得一切小心”
值班弟兄虽然不知道老韩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他这么严肃,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招呼好外面以后,老韩回到房间,拿了一把小刀,对着值班弟兄点点头,而后一个箭步冲出数米远,朝着通道奔去。
“我去,没看出来,老韩头这么能跑”
值班弟兄惊叹两声,摇了摇头,继续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只不过比平时多了那么几分认真。
昏暗的通道内,牢头带着两兄弟在前面走,身后跟着的是镇长的倒霉的手下,在后面是镇长和一众手下。
最后面应当是云老那一批,还没来,不过差不离也快了。
“不是”
“怎么还没到啊?”
身后,离得老远的老田开口询问牢头。
“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到?,我记得当初这监狱建立的时候我还来监督过,我记得当时没有这么远吧,你小子是不是偷偷绕路了?”
“哪有”
牢头摆摆手
“您是大人物,当年来视察肯定是要八抬大轿抬着您过来的,而且当年您只是过来看了一圈就走了,后面监狱还扩建了呢,刚刚咱们走过的就是之前的监狱,只是现在变成了前头堡了而已”
“这样啊”
镇长点点头,眯了眯眼睛,盯着前方牢头的身影,开口道。
“你认识我?”
“呵呵”牢头轻笑两声,调侃道:“那当然,谁不认识您呀,田中渡人君,嗯哼”
此话一出,老田脸色一变,停下脚步,直指牢头:“你什么意思?”
看这架势,似是牢头一句不对就要开打的节奏。
然而就在两人气氛焦灼之际,只听得,“啊”的一声。
老田指派出来的倒霉手下,不知怎的半个身子沉在土里,上半身在不断的挣扎。
向着老田不断的发出呼救。
“大人,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大人”
“闭嘴”
老田脸色一沉,挥掌击出,打晕不断喊叫的下属,随后向后两步,退到下属身后,随意的点了两个倒霉鬼。
“你,你”
“去,看看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下属无奈点头称是,一同上前查看陷入者状况。
片刻之后。
两人回禀:“大人,他是被地刺所伤,地下有陷阱,竹刺伤及大腿,我等没有上好的疗伤药物,不能轻易带出,恐有性命之危,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我等不能确信,竹刺上是否带毒,若有,兄弟可能撑不了多久”
听到这里,老田脸色一黑,看向一旁看戏的牢头,指着陷入坑中的属下:“怎么,干看着,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就不准备给个解释木?”
“解释?要什么解释?”
牢头双手环胸看着老田:“他不跟着我们的步子好好走,非要到处晃,中了地刺不是纯属活该,要什么解释?”
“再说了,要解释,也应该是你给你的兄弟们解释才行”
“怎么,转移矛盾?要知道可是你让他先走才害他中了陷阱的,而且,是你把他打晕的,不然用的着你下属看?等他平静了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你”
老田手指牢头不断颤抖,浑身气的直哆嗦。
他身后,一众下属看了看已然晕倒不知死活的同僚,在看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
从刚开始,到刚刚的一系列倒霉鬼同僚已然让他们看清了这个上司的真正面目。
怂的一批,又不敢跟同样有本事的人顶,只能无能的对着自己人发泄,还不敢承认错误,典型的窝里横。
跟着这种人哪有前途,更何况他还是空降的。
玛德,要不是一家老小的命在他身上拿捏着,谁愿意跟着。
相比之下,牢头这边,别的不说,护短这方面没问题,两兄弟他都一直带着,什么事都亲自上,起码不会卖队友。
而老田这边,则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没办法,混口饭吃,日子不好过。
看到下属眼里的蠢蠢欲动,老田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就要发怒。
“靠,终于赶上了”
白玉堂来了,一来刚好赶在老田生气的当口。
“呵,来的这么慢?是不是想着我们在前面探路,你们在后面好坐享其成哇?”
一来就被阴阳怪气一顿,刚刚被云老谜语人的白玉堂哪受得了这个,大马金刀一座。
“是啊,怎么的了?比划比划?”
说罢就要拿起剑冲刺。
看着白玉堂这般模样,老田停止了嘲讽的语气。
他怕在说下去这个愣头青真跟他单挑。
打不打的过两说,因为一点小事就打起来了,传出去,有失他的脸面。
“切,拉”
话未说完,白玉堂就被后方赶来的云老一把捂住了嘴。
在他耳边劝道:“你可憋特么说了,再说真就打起来了”
说完放开了手,朝着看着他们的众人慈祥的笑了笑。
白玉堂自顾自的整理了衣服,边整理边嘟囔着。
“还不是你暗示让我上的,不然大家都是一起走的,你能走这么慢?”
声音不大,但是也不至于都听不见。
云老慈祥的笑容逐渐尴尬,叹了口气,叉开话题。
他看向陷入半个身子的倒霉蛋。
“小友这是”
不待老田开口,牢头身后那兄弟两上前开口了。
“这个啊,这个,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前因后果说了一通之后,云老和白玉堂大致了解了现状。
“这,你带了伤药没有?”
“没有”白玉堂坚定的摇头,看着老田弹了弹手中大剑。
云老眯了眯眼,转头对着老田摆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抱歉,我们也没办法”
“好吧”
老田也没报指望,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云老眼看牢头一言不发,只是等待,而老田和白玉堂火气还在,搞不好就要打起来,无奈只能当和事佬。
“说起来,这位小友为何会被困于此”
一说这个,牢头来了兴趣:“这个啊,我给你说是因为”
“是为我探路所致”
不待牢头把话说完,老田开口打断。
“这样啊”
云老抚了抚胡子,转头看向牢头:“为何此地会有陷阱,既为牢头,应当很清楚了,可否代为解惑”
听到云老的询问,白玉堂与老田一众一块看向沉吟的牢头,他们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此事啊,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是不是忘了要来的目的了”
牢头试图转移话题。
“那就长话短说,不要叉开话题”
转移失败,白玉堂出来打岔。
其余点点头,显然也觉得相比起陷阱这种事关自身当前安危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可以暂时放放。
“咳咳”
随着牢头咳嗽,后方两兄弟顺势下跪,俯下身来,将宽敞的后背亮出。
牢头一屁股坐在背上,咳嗽两声。
“那我就大f,咳咳,大大方方的告诉你们吧。”
“这里是那里,是监狱,所以说监狱有一些防止犯人逃跑的陷阱,是很合理的吧”
“也是”白玉堂点头
“不对,你糊弄鬼呢”
老田皱眉:“你之前还说以前的监狱已经走过去了,只不过现在变成前头堡,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白玉堂先行不爽,不耐烦的看着老田,敲了敲随身大剑,发出沉重的闷响。
“喂喂,什么叫糊弄鬼,你意思是小爷我是鬼了?”
“呵呵”老田一笑。
“呦呵”一看老田嗤笑,白玉堂火头一下就上来了。
下一刻
“啪”的一声脆响,白玉堂脑壳被云老拍的那叫一个清脆。
“好好听人家说,要打岔张口就行,没事别乱弹剑,我现在脑瓜子嗡嗡的”
云老没好气的插话,制止了白玉堂的挑衅。
“继续”
“好嘞”
“前头堡,顾名思义就是顶在前头的堡垒啦,止于为什么变成前头堡,田大人您应该清楚啊”
老田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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