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珊儿打扫完地面,却发现璧儿闭上眼睛不敢动手,知道她是害羞,只是现在情势危急,却不得多想,低声说道:“璧儿,别害羞了,现在是人命关天。”说着,硬着头皮给甄翰擦拭。
那璧儿睁开眼睛,见到此景,也咬了咬牙,也从另一边开始擦拭。
只是当两人同时擦到腰下之时,却颇有了一些麻烦:两人都不敢睁眼,加上心跳不止,双手发抖,轻声相互鼓励:“别怕,我们只是为了救主公性命,宫女给主公擦身体,是很正常的。你快把手拿开些,拇指挡着我的手了。”“我的手拿开了啊。”“那,这是……啊~~”
而那厉川,在宫中大肆找人,帮忙把弘农王尸体抬出宫外掩埋,每人给半钱银子酬劳。本来众人都嫌钱少,有人想要他加点银子,厉川又夸张其词的形容主公尸体如何恐怖狼藉,肮脏不堪,弄得没有人愿意帮他一起做此事。厉川于是大肆宣扬,说天黑就把主公埋在宫中无人之处算了。
三天很快过去,甄翰依旧昏迷不醒,珊儿与璧儿轮流着每日守在甄翰身旁,喂粥、擦拭、观察,就算夜里也衣不解带的坐在一旁,细心照看,没事的时候虽然也打盹,却确实是精心不已。
此时已是丑时,窗外院内,飞雪如鹅毛,寒风呼啸。屋内烧着一盆炭火,厉川找了两条长椅,拼于一处,当做床铺正在酣睡。甄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目紧闭,面色平静。这日正是璧儿照顾,她坐于一旁,手肘落于床沿,撑着撑着脑袋,闭目养神。不时还睁开眼睛,看一下床上的甄翰,拿起湿巾为甄翰擦拭一下脸庞,又摸摸甄翰额头,确认无异才落座继续休息。
当璧儿拿起湿巾,用温水洗涤,正欲擦拭之时,却发现甄翰正睁开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璧儿张嘴欲呼,又生生止住,回头看了一下房门,才关切的说道:“主公,你醒了?”
甄翰点了点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几个时辰前就有知觉了,虽然可以感觉周围事物,听到你们对话,却睁不开眼睛。”说到这里,甄翰深深看了璧儿一眼,说道:“开始听厉川说,你已经三天没有休息,辛苦你了,谢谢!”
璧儿幽怨的看了甄翰一眼,娇声说道:“主公勿要如此说,璧儿承受不起,这都是璧儿分内之事,璧儿一心都系于主公身上,你没醒来我与姐姐睡觉都睡不安稳!主公,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甄翰闭上双目感觉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思维已经基本清晰,只是躯干四肢都没有知觉,估计还要几天才能恢复。”
璧儿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璧儿每日默默祷告,只要主公一切安好,璧儿就是短寿也愿意,想不到神明有灵,竟允了璧儿的祷告,真是谢天谢地!”
甄翰摇了摇头,说道:“傻姑娘,这与那神明有何关系,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努力争来的,谢谢你们了,把我从阎罗殿拉了回来。”
璧儿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对了,主公虽然睡着了,胃口却是不小,一次能喝下一两碗稀粥!这些稀粥都是大补的,厉川弄来了很多人参、灵芝、雪莲等补药,我和姐姐都熬到了粥里。你现在饿不饿,璧儿去把那粥饭热一热喂你吃吧。”
刘辩欲点头,却发现脖子根本不听使唤,于是眨了两下眼睛,说道:“那麻烦你了。”
不一会儿,璧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璧儿坐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道:“一般人昏迷了,都不怎么吃东西,主公却是一个独特之人,吃得比平常人都多,一天要吃上近十次!”一边说着,舀出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吹凉,又在那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刘辩嘴边。
甄翰借着宫灯闪动的光亮,看着那璧儿小嘴嘟起,轻轻吹气,嘴唇红润,神态娇媚,不禁看得呆了。待到璧儿放之红唇边试探温度,不禁吞了吞口水,痴痴望着璧儿,直到璧儿含羞低下头,说道:“主公请吃吧,外面下雪,天冷得很,等下粥就凉了。”甄翰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热,微笑着张开了嘴。
璧儿含羞一笑,小心的将勺子送入甄翰口中,甄翰感觉那热粥温而不烫,味道鲜美,“咕嘟”一下吞下肚,舔着嘴唇说道:“真是好喝!怎么这么香啊,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小嘴的香味,软滑而不油腻,馨香而不浓郁,味道真不错。”
璧儿脸上一红,娇笑着说道:“主公刚才醒来,嘴上就不老实!”说完抿嘴看向碗内,又舀了一勺,依旧轻吹降温,再以唇试温,然后送到甄翰口中。
甄翰眼中看着美人含羞娇媚的体贴之态,口中吃着味道鲜香、温度适宜的大补热粥,不禁犹如身在仙境般,内心畅美舒坦。猛地想到这璧儿以唇试温,再送入自己口中,岂非是间接接吻,心中更是暗自兴奋不已,不一时,已经将一大碗粥喝了个精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