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抬起铁笼在前面带路。刘辩回头走到巨树前,俯身背起晕过去的貂蝉,说道:“大家跟上来,去老丈家休息躲避一下。”然后带领众人跟着铁笼而去。
不久,众人来到一座小庄院前,那老少二人从铁笼内出来,将众人领到屋内,那老者招呼众人坐下,从房内唤出夫人沏茶倒水完毕,又腾出一间空房,安排貂蝉休息。
刘辩将貂蝉抱至房中,守了良久,看着貂蝉在昏迷之中,柳眉轻蹙,口中尚在低声说着梦话:“主公小心,都怪貂蝉无用,拖累主公。”
刘辩叹了一口气,内心却感动不已,看着貂蝉娇艳无伦的俏颜,伸手捏住貂蝉手腕,把了把脉相,未发觉异常,才放下心低声说道:“貂蝉,这不怪你,是我没用,带你们出来信誓旦旦,却护不得你们周全,害你们受到惊吓,以后我决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此时,珊儿、璧儿与那蔡琰一同进来,见到貂蝉卧于床榻之上,围了上来,担心不已。刘辩笑了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刚才为她把了一下脉,只是脱力昏厥,休息休息就能醒来,你们不用担心。今天吓着你们了,这都怪我,你们若不是跟着我逃亡,也不至受此惊吓。”
三名女子连忙行礼,说不怪刘辩,刘辩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说。那蔡琰美目流光溢彩,看着刘辩惊奇问道:“主公还精通岐黄之术?”
刘辩笑了一笑,说道:“稍微知道一些医理,精通谈不上。”
那璧儿在一旁一笑,说道:“哥哥又在谦虚了,每次你说稍微知道一些、七窍通了六窍,都要给我们一大惊喜,这次看来也是啊。”
刘辩拍了拍璧儿脑袋:“少给我胡说,我出去见见那救命老丈,也多多感谢一番,你们看着貂蝉。”说罢出门来到厅堂。
见到刘辩到来,老者连忙招呼老伴去准备一些食物,又叫黄承取来伤药,给刘辩腿上清水洗去血污,包扎好了,然后问道:“看公子衣着华贵,谈吐得体,必非平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是何身份?”
刘辩笑了笑,说道:“在下名刘翰,乃是豫州上蔡人士,只是家里有些钱财,也不是什么达官贵族,老丈过奖了。这里的人,乃是我随从和随身丫鬟。不知老丈贵姓,如何称呼?”
老者点头说道:“老汉姓黄,世居这山中,年轻时打猎为生,现在老了每日种些瓜果蔬菜度日。”说罢,指了指开始射箭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孩儿,名叫黄承,字启发,本来从军于军中,跟随大将军何进做了一个小军官。可惜那何进为宦官所害,我儿也没有了依附,逃回家中,干了一段时间铁匠,怎奈这偏僻之地生意不好,重拾旧业,每日打猎为生。”
刘辩看了看那黄承,连忙行礼说道:“启发兄果然威武过人,原来是何进将军手下猛将,真乃英雄人物,在下佩服。刚才多蒙搭救,刘辩在此谢过了。”
那黄承连忙回礼道:“刘公子切勿多礼,公子赞誉黄承实在受不起,黄承不过一介莽夫,当不得如此夸奖。看公子外貌体型,怕是超过黄承甚多,若是别人称赞,黄承还可接受,公子这样说,黄承就该脸红了。不知公子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到洛阳走到这里来了。”
刘辩想了一想,说道:“我们自长安来,未走官道,又失了路途,才来到此处。”
黄承点了点头,说道:“那确实是走偏了,长安来洛阳,应该从南面过去,你们已经偏北很远了。”
正说着,那黄老夫人端了几样饭菜出来,说道:“各位贵客用些饭菜,山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只是点野味小菜,请几位将就一番。”
刘辩连忙站起感谢道:“老夫人太客气了,我等落难之人,有口吃的已经万幸,有劳了。”
于是众人上桌用了一些饭菜,那黄承拿来米酒,陪着一起喝了一些,席上众人谈笑闲聊,颇为投机,饭后还不尽兴,安排那毌丘霸带着壮汉们去旁边空房打地铺睡觉,刘辩、王盖、厉川则与黄家父子闲谈到深夜才各自去休息。
闲谈间,刘辩对黄家父子也有了深入了解,这黄承自幼与黄老汉在山中打猎,练得一身好武艺,又跟随一位老幕僚学了些文化兵法,后来去投军,被大将军何进看中,当了一个帐下小都统,手下有五百兵丁。后来何进被杀,黄承因是何进心腹,不得重用,又害怕报复,逃出军营,回家打铁,后来专门打猎营生。
次日一早,刘辩起来,那黄承和黄老汉早已起床,院子里面却是堆了大量的野狼尸体:原来一清早,二人就去昨夜刘辩等人遇险之处,把那些狼尸都拖了回来。那黄承取下背上的大刀,熟练地剐着狼皮,口里说道:“这些狼大部分皮毛都是完整的,剥了下来,能卖不少钱。再把狼肉烤干烟熏了,能吃大半年了。”
刘辩笑了笑,说道:“这次没想到还有些收获啊,幸好我杀狼没用刀刃,坏了狼皮贱了价钱啊。”
那黄承笑着点头,说道:“这些狼中,有五匹最为完整,皮冒一点未伤,其中一匹还颇为奇怪,除开打折了腿骨,那头骨静思被木棍密集击打过一般,整个狼头都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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