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吕布笑了一笑,把方天画戟指于地上,接着说道:“我思来想去,弘农王从长安往洛阳,必是要东行,不是到兖州,就是往豫州,不过到哪里都要经过这荥阳,只好加急追赶,会合了徐荣将军残部,专门在此等待弘农王大驾。”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我大意了,早走一两日,你就追不到了。”
吕布仰头“哈哈”一笑,说道:“弘农王果然料事如神,只是太晚了一些。”
刘辩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骑兵,又看了看对面分散列阵的步兵,心中算计一番,对身边之人低声吩咐了一阵,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吕布不做声。
吕布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弘农王以少数骑兵面对我多数步兵,还有他想不成,何况我已经派了兵从弘农王身后包抄过来,不久就会到,希望弘农王不要做无谓抵抗了,随我回去,相国大人这次定不会为难弘农王了。”
刘辩微微一笑,看到身后车队、骑兵都以按照自己吩咐站好位置,突然仰天大笑,大吼了一声。这骑兵、车队突然发动,以骑兵为锋、车队为尾,呈锥形径自插向那吕布身旁的步兵扇形队伍!刘辩紧随车队之后,拔马紧追。
吕布挑了挑眉头,却也没有在意,仍自悠闲地摇了摇头,叹道:“自寻死路,却又何必?”
那骑兵队转眼之间已经到达,吕布拔马避开锋尖,目光只是锁定刘辩,任由那骑兵队与步兵阵相接。在他想来,这骑兵队就算能冲过去一些人,也留存不多了,而自己的目的也不是这些小兵,只要抓住刘辩,这些小苍蝇,走了也无妨。
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却令那吕布大为意外:那些骑兵并未像自己想象中的一般纷纷落马,相反,他们双手或持枪、或持戟,竟然不握缰绳,只是四处乱挥,所过之处,步兵纷纷倒地!就算受到攻击,那些骑兵也能安坐马上,立刻反击攻击之人,给与致命一击,步兵阵竟一下被冲散了!
吕布心中一慌,那车队已经过来,当先一辆正经过吕布身旁,吕布一戟挥出,击于车上,却不料这车身竟然内含铁板,虽然车身变形,却未散架,依旧前行!吕布不及细想这马车如何能如此做法,马还能拉得动,用尽全力又是一戟打了过去。
那马车车身一歪,一侧车门掉了下来,一个女子惊呼一声,坠出车外!刘辩此时还在后面,听得惊叫抬头一看,心中不禁一凉:那貂蝉已经掉出了车外,伏于地上,还在全力想爬起来!
吕布此刻却没有在意那貂蝉是什么人,他只是注意着刘辩,同时查看自己兵士的情况:那骑兵已经将步兵冲开,而后面的车队却一辆辆冲出了步兵阵!
虽不时有步兵前去阻挡车队,怎奈没有吕布体力,如何阻挡得住!何况后面的马车上,大部分装载金银重物,就算是坐人也有三人以上,惯性比那貂蝉一人所乘的刘辩坐车大得多,就算吕布前来,也会无济于事,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吕布此时暗暗懊悔自己轻敌,却顾不得多想,拔马直奔靠近了的刘辩,举起手中方天画戟,径自挥向刘辩,他此时心中已经带着怒气,早已顾不得刘辩死活,拿下就行了!那刘辩此时心在貂蝉身上,等到回过神,方天画戟已经到了面前!
刘辩不及细想,大喊一声,伸手竟然抓住了那画戟!吕布一愣,竟然呆了一瞬:徒手抓住自己全力挥出的兵刃,自从吕布用戟以来还从未碰见过,就算别人以兵刃抵挡,也只有两个结局:兵刃断裂或者武器脱手!吕布目眦尽裂,一声大喝,用力将方天画戟压下。那刘辩也是双目尽赤,双手握住方天画戟往上抬。
那刘辩坐下战马“呼哧呼哧”直喘气,终于“唏律律”一声惨烈长嘶,四腿传出“咔嚓”的腿骨断裂之声,一下跪倒在地,再也起不来!刘辩顺势双脚褪开马镫往,往旁边一站,咬了咬牙,喊道:“给我下来!”双手用力一扯。
那赤兔马却不愧是马中英豪,骑中王者,虽吃力不已,竟然借着劲道往前几步,卸去几分力量。怎奈吕布不像刘辩手下骑兵,他没有马镫,只靠双腿夹住马腹,对付一般武将毫无压力,而面对经过二次身体改造况且脚踏实地的刘辩,终于支持不住,只能借力坠下马来,虽然狼狈,却未摔倒,两人胶着于一处。
吕布咬着牙,吃力的与刘辩对峙,心内却破天荒的生出了一丝恐惧:他自出生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劲敌,以目前形势来看,这弘农王力气竟还胜过自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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