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围观百姓倒是无所谓,只要看的精彩,管他谁何人,照样欢呼不已。那毌丘霸咧着大嘴,“哈哈”直笑,得意非常。
刘辩也看得面带笑容,毌丘霸思想单纯,这样做也不算意料之外,而且这段时间大家都比较紧张,借此放松一下也是好的,所以当王盖要呵斥阻止的时候,刘辩笑着摆了摆手,任由那毌丘霸去胡闹。
就在此时,刘辩身后的人群中却传来一声叹息:“唉,空有过人体魄,却无忧国忧民之心,我大汉百姓都是如此,长此以往,国之安存?”
这声叹息并不大,也正好叹息之人在刘辩身后,才能被刘辩听到。刘辩脸上露出兴趣,转头一望,却见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站在身后,皱眉看着那毌丘霸。
这男子年纪约在四五十岁左右,一席布衣,衣着普通,却不能掩盖他浑身上下洋溢出的那种儒雅和清高。刘辩沉思一番,觉得此人年纪不小,却穿着寒酸,想来是一个怀才不遇的饱学儒士,而听他所言却是心系社稷,忧国忧民,品质应该也不会太坏。
想到此处,刘辩对那文士笑了笑,抱拳一礼,问道:“听先生所言,先生也是心忧天下之人,不知先生贵姓?”
那文士上下打量了刘辩一番,见刘辩身高八尺有余,外形倜傥,五官俊美,加上彬彬有礼,言辞恭敬,不禁心下也生出几分好感,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有礼了,在下姓程。”
刘辩笑了笑,说道:“刚才听先生感叹,确实是忠心忧国,心怀抱负之人,不知先生可是陈留人?”
那程先生豪爽一笑,说道:“在下不过平民书生,忠心忧国,不过是一时感叹罢了,不值夸奖。我今日乃是来陈留有些私事,现已经办完,天色晚了,回家不便,见到县城社戏,随意出来看看。”
刘辩点了点头,也不好多问,只说道:“先生住在何处?”
程先生看了看刘辩,微笑答道:“我就住在县城驿站内。”
刘辩一笑,说道:“那真是巧,我们也住在驿站内,看来还是邻居了,不如结个伴,一同游玩如何?”心下却思量,这个程先生自称平民书生,却住在驿站,这一站白身之人一般不准入住,看来这程先生还有所隐瞒了。
而那程先生看向刘辩,目光中也是若有所思,看来也是在猜度刘辩身份。刘辩一笑,解释道:“在下姓刘,豫州上蔡人,与那兖州刺史刘岱有些旧情,故能住在驿站之内。”
程先生释然一笑,也不再推脱,与刘辩几人一起观赏游玩。一路上,这刘辩与程先生倒是相谈甚欢,言谈间,刘辩看出这位程先生并非酸儒,确实是饱学之士,目光独到,见识非凡,心下也是仰慕不已,起了接纳收复之心。
很自然的,刘辩运起那营销忽悠神功,虽然现在不好表明身份,却将自己的理想、见识和看法渲染得很是吸引人,而那程先生对刘辩的看法也一步步加深、升华,从简单的好感,上升为欣赏、佩服:作为一个年轻人,能有如此报复、敏锐的政治感官,确实并不多见。
几人回到驿站,那黄祥却等待在驿站外迎接,见到程先生与刘辩相谈甚欢,不禁一愣,笑着说道:“原来程先生也在陈留?”
那程先生见到黄祥却也没有吃惊,开始已经听见刘辩解释乃是刘岱旧识,只是心内却微有诧异:一般的旧识应该也不会让黄祥护送,看来这刘公子还是有些身份后台的,想到此处,那程先生多看了刘辩一眼,没有多说,与那黄祥客气一番,径自回房去了。
刘辩却颇是奇怪,问黄祥这程先生到底什么身份?黄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位程先生也是兖州名士,通今博古,高才卓识,只是一直赋闲在家。我家刺史大人多次登门招揽,希望程先生出仕为官,为国尽力,怎奈程先生一直没有答允,但是刺史大人对程先生仰慕不已,处处照顾,这也是为何程先生来陈留,能够在驿站居住的原因。”
刘辩点了点头,这才知道这位程先生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心下招揽之心更重几分。
刘辩沉吟一番又问道:“这位程先生名讳是什么,哪里人士啊?”
见到黄祥疑惑看着自己,笑了笑解释道:“饱学之士,我最是羡慕,很想深入结交一番。”
黄祥点了点头,说道:“这位程先生单名一个昱字,字仲德,乃是东郡东阿人士。”
刘辩心中一惊,原来他就是程昱,历史上乃是曹操身边一大谋士啊,却没有想到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出仕为官,却是一个大器晚成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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