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愤怒地朝我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幸好不是手枪。他挥着棒球棒劈向我,是直接打脑袋的那种,被打中估计医院也不必去了。我架起身后的摇椅放在身前避免被他击中,他挥舞几下没有收获,便转化策略低头开始扫我的小腿,我没及时反应过来,虽然利用椅子抵抗了一部分的力量,但左腿还是被他击中。巨大的疼痛感让我无法正常站立,而他的棒球棍则是卡在椅子中,趁着双方贴身的间歇,我果断朝他的下巴来了一拳。大个子后退了几步,并没有倒在地上,十分耐打。他口中吐出不少血,似乎还有牙齿掉落的迹象,但不致命,他用手擦了擦嘴巴,盯着手中沾染的鲜血。
他没有立马动手,而是开口说:“你是不是警察?”
“警察来这会这么友好吗?”我死死盯着他。如果他还敢跟我打一架,我保证他站不起来,但那会费一些力气。
“你来这想干嘛?”大个子不满地说,他看向小个子的男人躺在地上,露出担忧的眼神。
“找个人。”
“就这么简单?”他带着怀疑的语气。
“对。”我说,“就这么简单。”
大个子身体不再紧绷肌肉, .knshu.om他从我身边缓缓走过,朝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前行。脚步在这片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脆,他蹲了下去,检查小个子的体征,确定没问题后,他抱起小个子男人从我身边远去,上到二楼。只剩下一句话回荡在这个大堂里:“你身后屋子有登记册,自己找去。”
我没有第一时间进房间,而是从外套里拿出烟点上一根,刚刚的激烈碰撞让我的手和脚都有些负伤,对方肯定也不好受,但我确实需要烟草味来帮我稳住情绪。我一动不动站在大堂里,对方也没有出门打量我,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没有客人过来,也没有住在里面的人闯入我的视线,我不禁怀疑里面是否有人。
过了不知多久,我想我用了不少时间按摩自己的小腿处,直到他有点好转了,才令我心情平复下来。紧接着我走进类似接待厅的小房间,那里有两张椅子摆放在角落,木质做成,有些破旧。两张椅子的中间放有一把桌子,上面有不少本子凌乱地扔在那儿。
我朝桌子走去,有记账的账目,有支出的流水单。而登记客户的信息的本子则被压在最下面,我将其抽了出来,开始一页页翻阅。我用手指不断探索着自己想要寻找心中的那个名字,终于到第五页的时候瞧见了,上面简略写着:可木,25岁,309房,5月28号住。这真是有用的讯息,我想。
我走出门捡起地上的金属小刀,它光闪耀眼,刀身尖又长,整体圆滑没有钝口,是那种专门为伤人而准备的危险武器。我把它藏进门口的盆栽下的土壤里,期待它永远别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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