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如实说。这个是我弟弟,已经好几礼拜联系不上他了。我通过某些方式,得知他住在你的隔壁,这下能告诉我他的一些信息了吗?”我拿出一张相片,递给他看。
“可木是个好孩子,至少我跟他一起玩德州,他输钱时从没闹脾气。不过他已经搬走了。”他已经收拾完,在房间晃悠,打量着还有哪些遗忘的物品,不过这个行为有点过于多此一举了。
“有跟你说去哪里吗?”
“没有,我们还没那么亲密。”他发现没有可收拾的东西,就坐在床头,叼起一根香烟抽。“既然你不是警察,也别到楼下去碰麻烦了。”
“麻烦?”我装作很不解的语气问道。
“我这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免得你上去后被打断一条腿下来。”他冷静地说。
“说详细点吧,反正你也要走了不是吗?害怕什么呢?”我开始靠在门口的墙上。
“总之,没有“家伙”就别上去,否则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他停顿了十来秒,然后说。
我大致明白了,就没再继续追问,反而问他:“这一个月才1000元,你为什么要搬走。”
过了一会,他说:“这里不太平,能搬走就走了。”
“应该是你不想和社团的人打交道吧?,”我说,“可木搬走的原因也是如此?”
“我想也是,他挺善良的。但在这个地方可不好混,别人会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
“所以他是受不了别人的欺辱,被迫离开咯?”
“没错。”
“隔壁新搬来住的是谁?”
“不知道。”
我们两人在之后几分钟都没开口,我从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心想这里不算是白找,起码有一丝头绪。鸭舌帽青年觉得也差不多离开,便拖着行李箱来到门口,站在我面前问:“你叫什么?”
“南宫,你呢?”
“迟田。”他伸出手与我示好,我跟他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手冷冰冰的,像是没有血液流淌导致。随后他从楼梯下拖着行李箱离开骑士旅馆,我看着他从那个小洞钻出去,墙壁的外面有汽车行驶发出的轰鸣声,持续的时间很短。
我在门外抽了根香烟。最后一想,还是用同样的招式打开309的房门。房间的味道证明有人居住,一张成人没法翻滚的小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厚实的被子只盖到他的脖子处,他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我敲了敲墙,再次跟他打招呼,但没有回应。 ww.knshm我心想不妙,快跑到其身前,用手指查看呼吸,已经死亡。而后我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观察情况,还有点余温,说明死得时间不长。我拉开花色的棉被子,巨大的血腥味蔓延到整个房间,被子上面已经沾满了血液,并流到地上。血液是从胸口流出,一把小刀精准命中要害,一击毙命,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我把被子重新盖好,在房间内开始翻找其他的物品,想要找出有关于此人的信息。最后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钱包,里面有几张百元的钞票,以及信用卡。一张身份证上面有他的名字:上杉达也,生于1962年。钱包还有一张名片,主人是一名叫做黑泽楷的医生。我把名片放到外套的口袋里,然后将钱包放回原位。
我关上门走出309房间,以长跑马拉松的步伐离开骑士旅馆,在骑士旅馆的门牌地址号前,拨通了一位老朋友的电话,对方在5秒后接通了。“喂,南宫先生。”
我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无法控制的那种,我停顿了几秒,再紧接着说道:“快,派人到中央公园大道的骑士旅馆的309房间,里面有人死了。”
“什么?喂,不会是你做的吧?”他的声音从平静变成咆哮,似乎很震惊。
“不是我,但事情有些复杂,晚上来老地方。再见。”我说完便挂掉,跑到距离骑士旅馆有十分钟路程的十字街道,拦了辆的士回家,手表显示时间停留在下午12:54分。我坐在车上,刚离开不久的迟田映入我脑海:他是目前除我之外最核心的一个证人,他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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