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张支票,两百万的面额。我想你应该都懂,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可不是在贬低你噢,事实如此嘛。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收下这笔钱。你也是工作,这不值得你付出没必要的危险。”他眯着眼睛,心平气和地说。
“小角色…对,这倒是没说错。但我认为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钱也不一定能摆平一切,对吧?”
“看来我还得加大筹码。四百万,这是最后一次了。”
“快滚吧。该死的混蛋。”
他似乎预想到我的拒绝,所以等我将最后一个词说出口时,他在一瞬间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并重重的朝我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这钱你不要,那我帮你收了。”
在那一瞬间,我后悔自己大意了,近距离的面对面下,我没有拔枪的机会。他的拳头砸到我的脸上让我短时间失去了意识,我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脱臼了,不能动弹。他的表情狰狞,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并且是下足了劲。他朝我咆哮着问道:“快说,东西在哪?”
“在你妈的坟墓里,找去吧。”
没有任何的意外,我的脸庞再次跟他的拳头轻吻在一块,那感觉可真不好受,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也别来第二次。随后他的拳头变成巴掌往我两边扇,我嘴里能感觉到全是血,并且还有两颗牙齿已经不属于我,我把血往他的身上吐。他似乎变得更加愤怒了,气喘吁吁地把我给拎起来,深吸一口气后狠狠地抛到另一面墙上。现在我的背不好过,但却没有我的脸那么坏。我的手缓慢移动到腰上,想将枪掏出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时,他看出我的动作,十分灵活地从鸭舌帽摘下,里面的勃朗宁袖珍手枪被他拿在手上。他干净俐落,没有丝毫刚刚讨价还价的商量余地朝我扳动扣机。巨大的枪声响起,我突然有种放弃挣扎的想法。不过幸运女神眷顾了我,子弹射进右肩膀,不是致命伤。我强撑着巨大的疼痛感,直接往门外跑去,在那瞬间的速度比猎豹还要快,也是我生平能跑出最好的成绩,也无法得知是否有下次了。但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的速度,他朝我的背后开了第二枪,我却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前狂奔。子弹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也没有枪声响起,只听到他发出愤怒的辱骂声,很有可能是枪出问题或者是卡壳了。
他踩着脚步朝我追来,.knshu.om但显然没那么灵活,他刚刚揍我就已经气喘吁吁,再加上本身的体重就不轻,所以对他来说并不容易。这点间隙让他跟我已经拉开不少距离,这栋大楼的面积不大,一层楼两个办公区,门与楼道相隔只有五米的距离。我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直接往楼下冲,走到二楼的过道窗户边跳了出去,惯性让我摔了一跤,这时我才想起我的手撑不了地。我想跑到停车场的位置,但无奈血流得太多,只跑到一半意识就开始逐渐模糊,还没找到我的车子面前,就已经重重倒下,我已经没力气再次站起来。
我的血流满一地,路上还拖着带有血的脚印,看起来特别吓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的尖叫声,人们不约而同朝四面八方散开。当然,也有好人打电话报警,各种各样的人在议论纷纷,闻讯而来的路人们围成一个圈,嘴里说着,手里指着。身体多种痛疼导致我无法动弹,我看着右肩的巨大伤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向我涌来,里面的血肉被子弹穿透,我能清晰看到自己的骨头。我的整条肩膀没有任何知觉,它好像与我身体分开了。
我心里有一股巨大的挫败感,那是轻敌所付出的代价,我低估了那个女人的狠辣,那把小手枪更是让我措不及防,他们想必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同时身体也给我发出极其危险的信号,在明明是晴空万里的炎热午后,烈日照在我身上却冷得发抖,我不由自主地将自己蜷缩一团。在我即将彻底没意识前,一个男子站在我的身前,他低下身子朝我喊着听不清的话,再把我拖进汽车的后排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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