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并且随着苏越的那一刺,骤然爆炸,澎湃的热力是汹涌的怒火,眨眼间填满了许正的胸膛。
"贼子,休走!"
压抑在喉咙中的声音,轰然间爆吼而出,竟是让浓郁杀意充盈四下。
"我可没……打算走。"
苏越看着通红着双眼,脖颈间一根根青筋暴起的许正,平静的说道。
然而这平静之中包含的那三分冷意,却比许正的勃然大怒更显得令人恐惧。
"好大的狗胆!"
许正一步踏前,拔出腰间佩剑,站在苏越前方喝道。
其身后的两名筑基六层的修士,也是不约而同踏前几步,将苏越围住,断去他所有的逃跑方向。
苏越没有动,任由三人将自己围住,微眯着的眼缝中露出一丝冷光。
"区区一个筑基四层,竟然能连续杀我仙缘门两名筑基五层的弟子,倒是有些本事。"
站定在苏越身后的筑基六层修士谨慎的打量苏越,少许之后却是带着一丝惊诧之意说道。
"一定是仰仗着利器,否则,绝技没有可能!"
另一名筑基六层修士沉沉的看着苏越手中黑布包裹着的锁灵棺,若有所思。
苏越没有反驳,依然平静如水,他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方才一番酣战,消耗虽不大,但也不小。
"无论是什么利器,都不能拯救你的性命。"许正凝视着苏越手中的锁灵棺,怒火之中多了几分贪婪欲焰,舔了舔嘴唇:"黄全,刘易二位师弟,随我斩下他的头颅,向何谨师兄请功!"
话毕,竟是想要直接动手,然后那黄全刘易二人却是有些犹豫。
"此人只不过筑基四层的修为,何谨师兄那一只黑鹰可以匹敌筑基八层的强大存在,怎么可能被此人擒杀?我们如何拿他头颅前去领赏?"
最初的愤怒之后,几人也是稍微有些冷静,毕竟死者已矣,功劳问题才是眼下需要考虑的。
"哼,这方圆百里内就此一人,我们杀了他之后,将他的头颅呈上去,那么,他便是擒杀黑鹰的凶手!。"
许正冷笑道。
"所以,我们说他是真凶,那么他便是!自然,功劳可以领到手。"
不愧是玩弄心术的小人,短短时间这许正就已经琢磨出斩杀苏越,冒领功劳的算计。然而那黄全刘易二人却是眼前一亮,露出贪婪之色,微微点头说道。
"如此说来,倒是可行。"
如果说之前看到同门被杀心中愤怒想要杀苏越报仇的话,那么现在苏越无疑是与那令人垂涎的功劳相等,后者诱惑显然要比前者要高,所以这三人再次将目光盯死在苏越身上,灼热之意毫不掩饰。
"哈哈……"
苏越却是失声笑道。
"尔等不必麻烦,玩弄什么心术?不妨告诉你们,那妖兽畜生,正是本人所杀!"
"什么!"
三人一怔之下,却是哂笑道。
"就凭你这微末修为,可笑!"
苏越不为所动,嘴角的笑意一缕缕的收敛。
"王成孙悦二人,同样被我斩杀,弃尸荒野。"
"尔等追寻我之路口,三路分散之前路五人,同样毙在我的手中,一个筑基六层,四个筑基五层,已是亡魂!"
三人的嘲笑之意凝固在脸上,随着苏越的叙说,一丝狐疑不由得的从心中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不安。
"怎么?怕了?"
苏越的面色愈加冷漠,平静说道。
"尔等再次分散之后,走左侧的两名筑基五层,依旧被我斩杀,扣在手中的火鸟符,亦无机会放出!"
"你!"
三人大惊,指着苏越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苏越冷笑一声,他还没说完。
"此处的两具尸体,是另两名筑基五层,再加上尔等三人,正好凑足十五之数!"
此言一出,苏越就闭上了嘴,举起手中锁灵棺,体内汹涌灵力奔腾。
"莫非那些真是此人做的?"
虽然实在难以置信,但是看到苏越此刻这淡定自若的模样,又有一种莫名的信服,三人心中一阵矛盾,同样又有些畏惧,若那一桩桩的血案正是此人所做,那么此人,当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收起所有的轻视之态,三人正式战意盎然的苏越,也与苏越一样,一点点的提升着自己的气势,准备雷霆一击。
"此三人,算得上是我至今所遇之人里面最强,筑基六层本就棘手,再加上这筑基七层,更是难以对付……然而我却没有退路,也不能退,连这三人都无法斩杀,我何谈杀出这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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