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许,大概,自己这个身躯的原主人就是面前这个满脸关切的妇人的儿子吧,但是为什么她叫我憨憨呢?原主是个铁憨憨吗?
看着眼前土墙垒成的青瓦房子,再联想下后院喂猪养鸡的环境,也许原身体的主人叫做憨憨也无不可。
也许要顶着这个憨憨的名字在这里生活下去,王瀚在未知的环境中更加地郁闷起来。
妇人开始絮叨起来:“莎莎那么小也说要去找你们,你算是回来了,你哥和你爸都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嗯……”
“你去把莎莎叫回来,她还是个孩子,这两天每天都在村口等你们回来,也是难为她了。”
“嗯……”
……
扶着走路都有些无力的妇人朝卧室走去,王瀚敷衍着回答妇人的絮絮叨叨,也从中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
大哥和父亲失踪,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去寻找,也接着失踪,三天后身体出现在自家后院的地窖里,灵魂却变成了自己。
莎莎好像是自己家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妹妹,她是妇人口中的乖囡囡。
有些昏暗的卧室里,正门方向是一张放着一面镜子,和一些瓶瓶罐罐的桌子,一个原木色的立柜放在土炕和桌子之间,土炕的床头土台子上则是两个并立的红色的镶着红铜囍字的嫁妆箱子。
房子有些简陋,家具颇少,但是整洁干净,如果不是眼前不能劳作的妇人所为,应该就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勤快的莎莎了,刚才妇人的絮叨中也没提到过有其他女性。
妇人有些吃力的坐在炕沿,转头看着王瀚,说道:“你这孩子,是失了魂还是咋了?怎么低着头也不吭声,你心里是不是装着啥事,给娘说说。”
“如果遇到啥想不通的事呢,就去找村头的你二大爷来做做法事,你怎么出现在后院的,又是谁把门关上的,这是闹鬼呢,我看得请神驱邪。”
听到妇人的话,王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暗暗想到:既然我不是这个躯体的人,就决不能让别人以为中了邪,万一真的驱邪有效,那我岂不是魂飞魄散了?万一回不到原来的身体那就不好了,这个险不能冒。
王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妇人说道:“娘,我能有啥事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妇人便没有再追问,但是还是蹙着眉,依在炕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瀚想着刚才得到的一些信息,觉得还是应尽快搞清楚周遭的环境,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再谈其他。
便试探着说道:“娘,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醒来就在后院地窖里了,我不是被你关起来了吗?”
妇人闻言,看了看站在床前的王瀚,便觉一股土腥味夹杂着汗臭弥漫在周围,便说道:“涵涵啊,去换身衣服,把莎莎先叫回来,再去找找村长,请他来趟家里,这几天村里人也帮着找了,村长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一些。”
王瀚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在旁边一个明显是男孩子住的房子里,找到了几件衣服,挑着合身的穿了起来。
自从地窖里醒来后看到的衣服都是棉布的,除了在妇人的卧室看到床头柜上好像有一床丝绸的被子外,就没有那些涤纶之类的布料。
电灯泡倒是几个屋子都有,电线是那种七八十年代才有的石棉布包着的铝线。
整个家里没有一件塑料制品,除了电灯泡就没有其他家电,连手电筒都没有,这也太穷了吧。
难道我附身在一个深山农村的小孩身上了?但是就二十一世纪这个发展,再穷也不可能没有电视,没有塑料袋之类的吧,这里到底是哪个疙瘩山窝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