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连战开口,赵东明不管他是否言不由衷,此时先揭过今日之事才是要紧。他的面子虽然不小,但是面对和自己同样境界、方圆数百里有武道天才之称的连战,也并没有多大优势,依仗的不过是自己有兄弟长征,武馆中更有弟子数十,还有自己平时经营的人脉。
呵呵一笑,赵东明开口道:“兄弟今日来就是做个和事佬儿,大家都是乡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恩怨,连战兄弟客气了。既然如此,我来之前已订好宴席,众位和我一起把酒言欢如何?”
连战自然没面子去吃什么宴席,当下道:“赵兄客气,今日寨中还有急事,改日我一定上门来摆宴赔罪,到时候再和这位小兄弟赔罪?至于地上这位兄弟的伤势所需医药费用,我连战一力承担就是。”
说话间,他转头看向罗鸷,等着罗鸷回答。
看赵东明对着自己微微颌首,罗鸷心下了然,今天这事暂时就这么样了,至于日后,那就要等日后再说了。
他的弹弓早已收起,也不下驴,就骑在驴背上对着赵东明和连战两人抱拳道:“赔什么罪呀?俺年龄小不懂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大家不要和我计较就感激不尽了!小子也略懂医术,医药费之事就更不用再说了。”
他自以为说的有趣,周围的人却是一个凑趣的没有,连半点笑声都没有。却不知旁人眼中,他早比凶兽更凶,哪里还有人觉得他真个是年龄小不懂事,只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这等凶人,给自家带来祸患。
连战嘴角扯了一扯,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到哪儿的笑容道:“小兄弟客气了,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连战等人离去,罗鸷和赵东明告罪一句,赶忙上前看寨子里受伤的那位汉子,好在只是伤了两根骨头,也没断裂,回去将养一段时间就好,等他上好了药包扎完,赵东明这才上前道:“小兄弟不厚道啊!若不是我交代过门房,若是罗家寨的人过来就赶快通禀于我,只怕我今日就错过了诸位,你们可莫要再推辞,不然我的宴席就白订了!”
罗鸷看推脱不掉,看了七爷等一眼,点头道:“馆主真是客气的很,正好我还没吃好,一会儿可要大吃一顿才成。”
幸亏没人知道他刚才吃掉一百多文钱,还全都是量大实惠的便宜食物,否则都该替他脸红了。
集市的时候镇子里不让进驴车和毛驴,现在集市散了自然就可以进了,于是众人就和赵东明一起,带着驴车往镇子里走去。
此时这停车场周围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好东西的人们,看他们过来,纷纷让路,那目光,却是都看向罗鸷,下意识的离他远些。
罗鸷看在眼里,只好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和七爷说着闲话,刚才他可是准备丢下七爷等人离开的,这会儿难免有点心虚,好在众人都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下,那已经是他唯一的选择,倒是没人和他计较。
尽管如此,罗鸷还是心里不安,言语之间,刻意的讨好着众人。两位老头儿和几个朴实的汉子看他如此,即使心中有些芥蒂,也早就不翼而飞了。
刚进了镇子,不想迎面就过来一个老头,竟然认识罗鸷,老远喊道:“那位小哥儿,还要烙饼吗?我这里还剩几个,算你便宜点?”
罗鸷黑着脸,不顾老头期盼的眼神,只装作不认识这多嘴的家伙。
谁知又走两步,又听到一个汉子喊道:“那边牵驴的小兄弟,要不要再来两只绿毛雀儿,保证蒸的入嘴即化,这会儿不吃就得赶下回集了?”
罗鸷抬头左顾右盼,仿佛街道上还有另一个牵驴的“小兄弟”一样。
还好又走两步就到了酒楼,进了酒楼订好的房间,众人就坐,罗鸷一看,这酒楼的格局还不错,想不到刚才自己还遗憾就没进镇子里的两家酒楼了,这就进了一家。
刚想感慨一番,不料众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啊?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哎呀,这酒店里也有清蒸绿毛雀儿呀,不错不错,这么难抓的东西,怎么镇子里到处都有?”
说完脸就有些黑了,这破酒楼,上什么不好,一来就上了个绿毛雀儿,让老子想找个话题都找不好?
众人都因刚才的冲突,心中忧虑,但耐不住罗鸷今天连连出糗,一时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连一向冷脸不说话的陈长征都是嘴角一抖再抖。
赵东明怕他难堪,赶紧解围道:“你们不知道,这太平镇有个胡胖子,原本做些小本买卖,最爱一个吃字。后来因为连着几次想吃绿毛雀儿都找不到卖的,一气之下,费了好大力气,跑遍方圆数百里的寨子去收些绿毛雀来养着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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