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作战不力，请旅座降罪！”张福来站在吴佩孚面前一脸愧色地道，加上进攻棉花坡的战斗，张福来共计损失了将近四百余人，一个营打没了。对于第六旅不算伤盘动骨，不过初战失利，张福来怎么也逃避不了责任。
“怎么回事？”吴佩孚不怒自威，在他眼里，护国军不过一些散兵游勇，真要他指挥作战，可一鼓荡平纳溪，护国军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张福来是他手下的得力战将，可初战失利，以及张敬尧那边的惨败，让吴佩孚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是卑职的失职，未能识破蔡锷的奸计，遭到护国军炸药包的偷袭，使得一部士兵被截断，张敬尧在冠山惨败，护国军源源不断增援过来，卑职恐怕迟则生变，只有率大部撤回。致三百余部下身陷重转。”张福来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以你观之，护国军战力如何？”吴佩孚问道。
“刘存厚部战意不强，蔡锷从云南带过来的军队很难打，若不是装具和弹药供应上受限制，今天卑职恐怕带不会这么多人。”张福来如实地道。“另外还有一个缺点，蔡锷手里可供利用的兵力太少了。”
“能打的还是那些老滇军吧，一个云南省又能养多少军队，再说唐继尧也不可能真把滇军的老骨血都交到蔡锷的手里。根据探子带来的消息，护国军虽然号称两万，实际上入川能派上战场的不过几千人而已。”吴佩孚道，“领数千之从轻取叙州，重挫张敬尧，还让你吃个暗亏，这个松坡将军还真是个人物，说不得这次我要亲自会一会他了。”
“旅座亲自出马，蔡锷必然败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再说吴佩孚能征善战，一些小计量也算计不到他。北洋军真要是跟入川护国军打起来，吴佩孚一个旅就差不多了。作为曹锟的心头肉，第三师可是编制全满的精锐师，在整个民国都能排得上号的。
“也不过是跟蔡锷过过招，四川这场仗就张敬尧要打，谁打谁上，我不过是出口气。”吴佩孚淡然道。“丢了场子，自然要找回来。”
“旅座，旅座！护国军方面派人过来了。”
“护国军派人过来了？”吴佩孚和刘福来同时一愣。
“是啊，旅座，第十一团，连同伤员在内的147员士兵，护国军都给咱们送回来了？”郭敬臣道。
“什么？蔡锷把俘虏都送回来了？”吴佩孚搞不清楚蔡锷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张敬尧的那些兵呢？”
“蔡锷也派人到张敬尧那里了，说让张敬尧送过冬的衣服和粮食过去，没有东西饿死，冻死护国军概不负责。”郭敬臣道。
“把蔡锷的使者带过来。”吴佩孚皱了皱眉道。
“是，旅座。”
“护国军第一路总司令部警卫营副营长刘光烈，见过吴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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