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六点起床,除了柴飞青瓜,黄马甲外其余人都有各自整理内务的活儿。所有的活中打扫便池和擦地是人们最不愿意做的。青瓜给我分配的活就是擦地。
号子里不允许有利器和容易致伤的东西,防止打架自伤自残。所以擦地只能用布擦。擦地布在便池里洗。粗糙的水泥地面,要把缝里的饭粒抠出来,擦完一遍得花很长时间。愣子在一旁看着不高兴了,他的活是打扫便池,嫌我把便池弄脏了。他怒气冲冲,骂:
“新来的!擦完地把便池打扫了!”
我没理会他。
“听见没?说你呢?新来的!”愣子张牙舞爪的说。
“我叫于是。”
我怒瞪了他一眼,他的气势立刻土崩瓦解,拧巴着自语:
“都是爷,都是爷……就我是孙子,我自己打扫行不……”
擦完地,我打开水龙头洗手,用了旁边放的香皂。青瓜看到后冲过来吼了声:
“别瞎用!那是交了公费的人才能用的!”
“可以,不过我不擦地了。”
青瓜脸色陡变,上来给我一拳,被我抓住了。他瞪着我提高了嗓门:
“瞪啥?你瞪啥?!”
我笑了笑松开手,说:“瞪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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