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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人家来到奎亚克,还真只是为了探视而已,没有别的其他目的,做过介绍、说明来意以后,因为不赶时间,三人就这么聊开了,主要是两位老人想多了解缇亚一点。
赫尔的师傅嘴上说着全由徒弟作主,实险上还是挺在乎的,不过目前看来缇亚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老欧内斯特则是看中缇亚的能力,隐隐透露拉拢她进入旅鼠会的意思,也有精灵部落是栖身于秘境的,无论是半精灵血统还是现在的亡灵身份都达到了进入标准,能力更是没话说,不过小萝莉对此并不感冒,只是承诺如果有什么难解的秘境,她可以帮忙,说是自己对“分析”这一块还挺有心得的。
一边闲聊,缇亚也一边观察着两位老人,欧内斯特的某些动作难掩老态,但是赫尔的师傅,总是没个正形,还真就像是个普通的年轻人。
出于好奇,缇亚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两人外貌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原因。
“这个啊,是我们拉维尔族的种族天赋,”老欧内斯特没有避讳,直接向缇亚解释道:“我们的天赋是操控时间……不过,跟人类的魔法体系相较,有些不太一样。”
人类的魔法体系是博采众家之长而后归结出来的,相当系统,在理论基础上,要施展一种魔法,必须得要有相对应的元素支持才行,这也是现今人类魔法师在空间魔法的研究上会走入误区的重要原因;不过,依靠种族天赋的异族基本上都是靠本能行事,完全不理这一茬,像罗德伊德族那样能归结出回素元素只是少数特例,就拿精灵族来说,自然之力的本质是活性,和人类所笃信的元素半点关系也没有。
以拉维尔族来说,他们施展的“时间魔法”,勉强也算作依靠某种“力量”为能量来源,可是若真要研究原理,可是会哭死不少魔法师。
拉维尔的力量来源,是“年纪”,或确切一点,刻划在施术者身上的时间。
欧内斯特的外表之所以年轻,并非使用魔法刻意改变,而是他把自己经历过的时间提取出来施展魔法,成长、老化的经历消失了,外表自然也就变得年轻,严格来讲,应该是使用魔法的副作用。
作为不会成长的亡灵,缇亚对这么绝赞的副作用表示淡定:“不过,不是没有限制的吧?如果可以无限地变年轻……那不就永远都不会死了?”
这是见识了无数世界后得到的小结:没有永恒的生命……或者说,任何事物的诞生,必然伴随着相应的毁灭,也许可以透过后天因素成就理论上的不死,但是作为一个种族……就有些逆天了。
“当然有,而且不少,”老欧内斯特仍没有隐瞒:“虽然人类提出的时间元素理论和我们的天赋感知存在差异,但是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时间是很难捕捉的东西,我们靠着天赋,是可以轻易感知道时间的存在,但是并非指挥时间……那种感觉用人类的语言很难具体形容,要说的话,就像是借用时间流动产生的细微力量,如果说时间是河水,那我们充其量只能借用河水拍打岸边所溅起来的水花……而且要影响一滴水花的代价,是以十年计。”
老人说的玄之又玄,但大致上是说即便是拉维尔族,每次借用时间,都要花费不小的代价,而且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像现在施展的时间暂停,就是至少圣级以后才有可能掌握的能力,普通的拉维尔族人最多只能将自己身上的“时间”转移而已。
“还有,最简单的,消耗掉时间,差不多就是消耗年龄,如果我们过度使用魔法,消耗掉的时间超过自己的年纪,下场就是当场死亡。”说到这里,老欧内斯特风轻云淡:“并且,消耗时间能量的时候,我们必须专注于只消耗肉体的时间,因为灵魂关系到记忆,如果使用灵魂的时间,虽然威力会倍增,但是会相应地遗忘记忆……另外,灵魂和肉体的差距不能太大,否则会出现身魂不属的症状,一般来说,倒退回二十岁就是极限了,再继续退化很可能会伤到灵魂。”
缇亚若有所悟,一般来说,与世隔绝的秘境种族医学都不怎么样,二十岁差不多是大脑发育完全的年龄,跟灵魂息息相关,万一不小心倒退回去,的确可能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过她并没有提出这个观点,毕竟脑部医学放在这个时代有些惊世骇俗,再说了,这些知识只适用于拉维尔族的青壮,对身为圣级高手的老欧内斯特半点用处都没有,而且如今他无法回到拉维尔族所在的秘境,知道这些也只是平添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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