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苏沫便打断了他,收回了扫视众人的眼光,辨认着所在的路段,随即开口道,
“跟不跟着我都随意,死了别怪我,但我接下来准备去超市。”
一听到超市,那些人的神色也变了。那里不用想绝对是人流最多的地方,哪怕眼前的小女孩貌似杀死丧尸很轻松的样子,但没必要送死啊。几人犹豫着,一个一脸富态的女人还以为两人是家里比较困难,忍不住劝说道,
“两位小朋友,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们,但如今是这么危险的时候,你们还在外面,家里的大人肯定也不放心你们啊是不。要是家里不方便的话,我家里物资备的不少,不如.....”
苏沫依旧置若罔闻,众人见状没有多说,四散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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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道多处被血液洗刷,相比起数分钟前平淡的s市,此刻已经看不出一点其乐融融的生活痕迹。苏沫平淡的看着这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周围人的死亡亦或是求救都表现得异常淡漠。
而自己也好像真如白所料一般,把这场危机当成了一场演出欣赏。
哪怕刚才一个妆容精致的少妇就在自己几步距离被化为丧尸的丈夫啃噬。
其实那个少妇早已知道身旁的丈夫即将沦为那些行尸走肉,丈夫垂下的手臂早已被鲜血染红,可怖的抓痕存留在上面。她的丈夫其实早已意识模糊,冷汗直流,甚至看向妻子的眼神多了些别的神色,喉结滚动,但额头暴露的青筋越来越多,逐渐整个脸上,肢干,所有裸露在外的部位慢慢的呈现着灰败的颜色。期初丈夫就一直在劝说妻子离开,甚至动辄打骂,可那个年轻的妻子却是没有作为,直到丈夫没有力气瘫坐在地,劝说妻子离开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左手已经开始不自觉的伸向面前的女人,残余的理智即将支离破碎,炯炯的双眼也开始涣散。
妻子早已哭成了泪人,她知道男人驱赶她离开是让她活着,可向来对丈夫言听计从的她,只是不停地摇头,左手轻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发一言。待男人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少妇只是努力抱起他,Uw.ukanshu.o靠在自己怀里,嘴里喃喃的念着丈夫给孩子起的乳名,还说等孩子出生之后既定的计划如何。她抓起男人的右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描绘着美好的未来,男人听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似是对本既定的未来充满期待,可那抹浓浓的无奈却与嘴角的笑格格不入。直到男人的双眼终于变得空洞无神,流下两行清泪,搭在小腹上的右手撕破了脆弱的肚皮,细嫩脖颈也被瞬间咬破,而年轻的妻子只是阖目微笑......
苏沫漠立在旁,其实他早就提出帮女人杀死丈夫,可女人却是激动地怒斥他。
于是,此刻的苏沫只是静静的看着女人生命的流逝,甚至血液溅射到眉头也只是随意地抹掉,欣赏着这场演出的角色生动真实的表演,一个被啃食一半的身躯和跪坐在它面前的男人。而待她的丈夫对着身下心爱之人血肉模糊的躯干表达完浓浓的爱意和忏悔后,终于抬头望向唯一的观众,两双无神的瞳孔相互对视了一秒,男人比适才扑向爱人时的速度快上几分,嘴角撕咧,流出几滴血水。似是因为倾诉爱意的方式被外人见证,恼羞成怒的扑向这个第三者。
苏沫甚至感觉那个唯有本能驱使的丧尸眼中,好像残存着对苏沫的愤怒,为什么由着自己妻子护住自己的愤怒,以及那抹死前最后的那份无奈。然而,苏沫只是拿起警棍轻飘飘的一挥,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颅,而倒下的身子正好依偎在那团烂肉的怀里。
妻子阖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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