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槽?”我一声惊叹,终于明白了尸体周围为什么没有血迹。
刘哥推测血槽的存在是一种古老的机关,血液顺着血槽流进某个地方,触动里面的机关,然后通往最下层的大门才会打开。崔流壁一伙人就是用这种方法打开大门的,当然了,他们也付出了一个同伙的性命。
我有些毛骨悚然,用人血启动机关,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也只有苗疆才会出现。
虽然尸体的面部损毁严重,但是通过辨别身体的其他特征,还是能判断出尸体是男性。我心里松了口气,既然是男性,肯定不是崔流壁了。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还是惦记着崔流壁的安危。
事情接下来很难办,我们不可能用自己的血液去启动机关,也不可能用别人的血液去启动。大家相互看看,气氛有些尴尬,仿佛要做四选一的抉择似的。事情明摆在这,前面根本就是条死路。
刘哥坐在一边低头不语,仿佛在想对策,他再聪明,此时恐怕也无能为力。古代的机关最大的毛病就是认死理,往往只有唯一的解决办法,没有任何替代品。我暗暗做好了撤退的准备,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四个,牺牲任何一个都不可能。
“刘哥,咱们还是撤吧。”我说出了刘哥最不想承认的话。他不想承认也不行,我去引导着他承认。
刘哥低着头没有反应,显然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我没有再催促,给他缓冲的时间。白巴热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他自己能感觉到,一旦非要牺牲某个人的话,他会是第一人选,因为另外三个人走得更近。关键时刻,一丁点的差距都会是生与死的距离,他对我们有戒心理所当然。
我看看白巴热,又看看刘哥,心说他不会真的做出牺牲某个人的决定吧。“到底走不走赶紧说话。”我催促刘哥早拿主意。
刘哥对我不理不睬,还在瞅着尸体发呆。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等着吧。白巴热的脸色很难看,几次欲言又止。刘哥的态度令他的戒心进一步加强。我也变得警觉起来,注意着白巴热的一举一动。这家伙不会狗急跳墙吧,趁我们不注意先下手为强。我没有一点儿害他的意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麦子,你还记不记得三层的情形,跟四层几乎一模一样,我怀疑三层还有一个秘密通道。你去看看?”刘哥的话教我很意外。他凭什么断定三层有秘密通道,仅仅是因为跟四层的布置一样?这样的逻辑没有一点道理啊,教人从心里往外不信服。
我面露难色:“我自己去?”楼上的蛇团和干尸可不是好惹的,我实在不想去招惹它们,尤其是我单独行动。
“当然是你自己去,我们在这里等你消息,另外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许有另外的密道也说不定。”刘哥铁了心让我上去,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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