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江府。
我立在大门前,看着一名管家装扮的中年男子在迎来送往,那些身穿着各色式样衣着的江湖人,手里几乎都有着同一张信帖。
我凑近去看,上面只有铁画银钩的笔墨字迹:
“……义我所欲者也,距与诸君共讨魔教已有十又二年,吾心甚蔚为怀矣。
今,又有弱小上大义状,吾岂能坐视?诸君岂能不顾?
特以函相邀,愿诸君拨冗往苏州大义台共理是非怨侮,还世间以公平,塑江湖之公义!
——江天义。”
我在思索直接把江天义直接放血搜魂的可行性,得出结果是,虽然可行,但目标太大,而且无趣。
从阴暗处转出,我已经显出了身形。
还是那副斗笠,那件衣服。
我现在已经把自身的这数种内劲中的红色内劲滋养地略微宽厚了些,之前一击数名黑衣人也是使得此种内劲外放造成的效果。
霸道,刚烈。
攻击力极强。
默默将红色内劲提取出可用的部分,我运用起前世浏览过的武道轻身功法,轻松地翻进了江府的院墙。
此时,徐来风已分别安置好神志不清的方英,疯疯癫癫的周端端,和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小妹徐妙珠急忙赶往书房向他们的师父江天义回报情况。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江府的宅院内,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些同样戴着斗笠或者穿着武服的人三两成群,或者由这府内的婢仆牵引着方向。
我行至一处,停下了脚步,因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江月寒。
亭台水榭春风暖,佳人临水自怜花。
几日不见,她显然比之之前要安适几分,只是眼神中隐着刻进骨子里的凄苦和哀婉。
分明有很多话想要说与他人听,但无半个人可托付信赖。
“谁?谁在那里?”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眼神,急忙起身环顾,收拢了衣物,便急忙示意那三两侍女带她离开。
惊弓之鸟。
她并不适合江湖。
我施展轻功很快就停在了刚才她待过的湖中亭,随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依靠了上去。
舟车劳顿这几日,还是先休息,今晚上估计有好戏可看,或者说,自己就是那场好戏也说不定。
……
时间来到晚上亥时。
我终于感知到了这府中有了一些异动。
比如说,我记得那个徐来风的房间,打开又合上,一个蒙面人估计是进去跟徐来风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友好交流。
我本想直接来个出其不意,后来想了想,还是找江月寒玩耍比较有意思,遂循着几个时辰前江月寒离开的路线来到了她的房间窗前。
房前窗边,缀满了花朵,且果然是海棠花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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