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的装饰和连绵不绝的怒怨呐喊声,如同深处在地狱一般。
身穿黄色球衣的新人见骷髅导游离去后,心里大松一口气,紧张的问道:“这酒吧这么阴暗,怕不是有脏东西吧。”
“闭嘴。”墨镜大汉陈帆怒斥着,眼睛里满是恐怖,酒吧里面的情景和血滩上自己死去的情景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会被人活活打死?
黄色球衣青年缩着肩,不敢惹强壮的墨镜大汉,独自往卡座上坐去。
“大家不要紧张,装着普通客人一样喝酒,莫要引起邪魅的注意,酒吧里可能除了我们都是邪魅。”儒雅的声音的语出惊人,球衣青年吓得差点喊出声来,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浑身战栗的埋下头颅。
其余演员也脊椎发凉。
“都不要张望,装着以前去酒吧的样子。”儒雅的声音阻止了演员们的动作,自己若无其事的坐在卡座的座位上。
不是谁人在这满是邪魅的地方都能装着若无其事。
高挑女子若无其事的坐在卡座上。
剩下的演员和坐在卡座上的球衣青年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瞧你们那样子,只是可能,也不是一定。”奇装异服青年大大咧咧的坐在卡座上,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恐慌。
卡座上的中山装白净男子,一双半睁的眼睛略微的撇了奇装异服青年一眼,心中冷笑:诡谲电影里装傻的人是真的傻缺,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剧本里的剧情让你死,装疯卖傻难不成还能逃过一劫。不可能,只会吸引人的目光,也吸引邪魅的目光,就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耀眼,死得更快。
“怎么?都不敢坐下吗?月娥,陈帆,坐下聊聊。”白净男子微笑着望着狐媚的月娥,眼中毫无波澜,不为月娥身上的狐媚所动。
“聊聊就聊聊。”墨镜大汉陈帆冷哼一声,坐在卡座的座位上,留出里面一个空位。
“哦,陈文大哥就是体贴人。”狐媚月娥脸带桃花,酥软的声音让新人男演员们身子一软。
奇装异服青年淫秽的望着月娥的水蛇腰,赤裸裸的目光让人厌恶。球衣青年悄悄的望着月娥丰腴的身材,满脸通红却有害怕被人察觉,低埋着头颅,上扬着眉头。冷烨转头望着身后婴儿肥脸女子,逃避自己内心的那股冲动。
“嗯?”满脸疑惑的冷烨望着婴儿肥脸上黑色的嘴唇,心里嘀咕道:“难不成是我记错了,下车时脸上没有浓妆啊,或许是太黑我没有看清楚。”
脸上挂着笑容,绅士的伸手指着卡座的座位,道:“姑娘你坐里面。”
头发半遮着眼睛的婴儿肥脸女子略微点点头,也不道谢,默默的坐在卡座的座位上。冷烨摇头一笑,只当女子还是学生,比较害羞。
狐媚女子的讨好,惹得陈帆不悦,不满的瞪了一眼中山装白净男子,嘴里嘀咕道:“小白脸。”
声音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冷烨深深望了眼坐在对面的四个老演员,心里盘算着:看样子他们中也有矛盾,或许不用被欺负。
白净男子陈文也不尴尬,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望着坐在对面的新人演员,儒雅的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不知各位怎么称呼?待会真的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好互相帮助。”
“张山。”奇装异服的青年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回道,淫秽的眼睛在对面两女子身上上下游动,陈文厌恶的皱了下眉头,一双询问的眼睛落在球衣青年身上。
“李阳。”球衣青年抬起头说道,眼睛瞄了眼坐在对面的月娥,见月娥一双水波泛滥的眼睛盯着自己,害羞得垂下头颅,惹得月娥嘴里“咯咯”的笑着。
“好了,别笑了。”陈帆冷着脸说道,月娥白了眼陈帆,正正身子,望向婴儿肥脸的女子。
婴儿肥脸女子摇摇头,指指嘴巴。
原来是个哑巴啊!
众人眼光落在冷烨身上,冷烨满脸堆笑,说道:“冷烨,各位可以喊我烨子。”
“烨子,好名字,你也可以喊我月娥姐哦。”
朱唇上下一碰,却给冷烨带来几道仇恨的目光,冷烨心里对狐媚月娥的戒备上升不少台阶。
“陈帆。”铁青着脸的陈帆满脸的不快。
“刘丽。”冰冷的声音和满脸的寒霜相得益彰,皮肤略微黝黑的脸上冷冷清清,难怪张山的淫秽眼光现在只偶尔落在刘丽的大长腿上。
“我叫陈文,几位可以叫我陈文哥,或者文哥,如今大家都是演员,都想活着演完这部电影,若遇到什么事,最好出手帮助一下,若是大家都死了,谁又能帮自己呢?”
配合着酒吧里阴深恐怖的环境,陈文最后低沉自嘲的话让新人演员们心冒寒气,浑身哆嗦。
“大家心里都掂量掂量我刚才说的话,具体如何选择,就看自己是怎么想的了。”陈文的话看似说给所有人的,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却是落在新人演员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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