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呼出一口气。
“你问的这四个问题，我只知道其中两个。
暗卫，就是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势力，其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至于这个势力又是由什么人建立的，我根本无从得知，因为至始至终我也仅仅只与一人接过头，至于它的实力情况，我只能说...很强，很强。”
方辰问：“那你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
“我是其中一支的下线，我要做的就是听从一个人的指令，然后派人执行任务。”
“谁？”
“一位八级武者。”
审讯室里，方辰皱着眉。
“那也就是说，除那位八级武者，你就再没有和‘暗卫’其他人联系过？”
如果真是这样...
线索便真的彻底断了，那位八级武者鬼神无踪，根本无从寻找，而且就算找到了，凭自己的实力也只是白白送死。
“是的。”
说完，程思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位八级武者，在‘暗卫’里的身份是玄九。”
“玄九？”方辰疑惑道。
程思沉默片刻，道：“天地玄黄，十二支干；天地为支，玄黄为干。皇子殿下，我劝你不要再去调查此事。”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淡。
但就是这样朴实无华的话语，却让人感觉到肺腑真心。
方辰皱皱眉，还是问道：“天地为支，玄黄为干；这是什么意思？”
程思的眼神挣扎了许久，“‘暗卫’分天、地、玄、黄四级，每一级，都有十二位高手；天地两级，称为“支”，玄黄两级，称为“干”，而那位八级武者，就是玄级第九干，名号为“玄九”。”
“原来如此。”方辰点点头。
那也就是说，在暗卫中，主要支干力量共有四十八位高手，这还不包括其下线，而且仅仅玄级就有八级武者的高度。
那地级和天级岂不更强？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方辰语气凝重。
听到这句话，程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玄九的一个下线，除了这些，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说完，看着方辰的眼睛，又道：“我已经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你，我有两个要求，放了我的母亲，还有...放了我的儿子。”
方辰笑笑。
“程大人尽管放心，既然你这么配合，那么我自然会遵守约定放了你的老母亲。”说完，摇了摇头，又道：“至于你的儿子......”
程思颤抖一下，咬牙道：“我说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换他的命？！”
方辰淡淡道：“够...倒是够了，可程大人你的儿子，我却并不愿意放了他。”说完，微笑道：“毕竟是仇人的后辈，指不定以后哪天又跳出来。”
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
方辰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人，尤其是对待敌人。
“你！”
程思大怒，嘶声喊道：“我是被人坑害才露出罪行，与你哪来的仇恨？！”
方辰深吸一口气，笑笑，缓缓地拿出了一块牌子举在程思眼前，道：“程大人，其实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看到麟符，程思浑身一震。
“是你？！”
强烈的震惊，让他完全说不出话，如此一来，一切就都清楚了，程思苦涩笑笑，颓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方辰风轻云淡的笑笑，道：“我会遵守约定放了你的老母亲，也希望程大人你在大牢里能有个美满的结局。”
说罢，喊道：“狱吏！”
狱吏匆匆进来。
“你会死，你得罪了暗卫，他们迟早会杀了你！！！”程思咆哮道。
方辰面不改色。
摆摆手，“送程大人回牢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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