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骆如虹藏起来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谁?骆如虹知道他的身份,温四海知道他的身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包括齐天在内,齐天与神秘男子相交十载除了武艺外绝口不提其他事情。
陆建兴志得意满,他实在是没有不翘尾巴的理由,皇帝交待他的事他办了,太子交待他的事他也办了,不光办成了这些事还能白白获得一大笔好处,他相信凭温四海这条老狐狸一定能明白他的想法,临走时不塞给他几万两白银都对不起他从昌宁千里迢迢赶来双塔城。
二人等候没超过一炷香的时间,骆如虹轻轻推开房门,手提滴血人头扔在陆建兴眼前,双手捧刀叩首,‘草民骆如虹请罪’。
陆建兴背负双手,盯着地上人头一阵打量,看模样应当是他要找的人,‘你知道的,即便我不识得这脑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回到都城后自会有人辨认,若是一切都好说,倘若不是不光我要死,整个温家都得陪葬,我最后问你一句,这脑袋是谁的?’。
骆如虹表情疲惫,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些年来他已视神秘男子为知己,亲手砍下他的头颅焉能好受,‘大人毋需担忧,其中的利害草民晓得,此人正是大人要找的逆贼’。
陆建兴哈哈大笑,转头看着温四海吩咐道‘既然骆如虹主动伏法,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人头和骆如虹我带走,至于骆如虹是死是活自有皇上圣裁,温老爷不要忘了那狼崽子的性命,他不死-太子心难安!’。
骆如虹猛然抬头,眼神当中尽是择人而噬的怒火,‘大人何意?温府上下哪里来的狼崽子?’,此话出口证明骆如虹心中存有侥幸,他向满天神佛祈祷,陆建兴口中的狼崽子可千万不要是齐天。
陆建兴收敛笑容,半眯着眼睛回应道‘你当皇上的天策卫是吃干饭的?顺着蛛丝马迹查出逆贼在温府后天策卫马上确认这几年都有谁跟逆贼有过交集,你手下的徒弟齐天是你和逆贼连接的桥梁,皇上不将这黄口小儿放在眼中,只要你和逆贼的性命,但太子做事不留纰漏,放齐天一条狗命就有可能将来被这小子肆意攀咬,太子拿温老爷当朋友,你切莫误事’。
骆如虹眼眸猩红,千万句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他是黎民百姓,陆建兴是朝廷官员,他注定斗不过陆建兴,但为了侍奉他十年的齐天他想试试。
温四海何尝不喜欢齐天,只是人在屋檐下,想抬头太难,舍弃齐天一人,保全温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虽然心痛但还是划算的,就像他说的他只是生意人。
‘老骆,我也很器重齐天这孩子,只是大势不可逆,你、认命吧!’,温四海说完重重叹口气,仿若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骆如虹慢吞吞起身,单手提刀,脸上尽是凶戾之气,‘说来可笑,齐天尚未及冠,没踏足过边疆,没经历过江湖,在温府十年却让我这老头子心生无限敬佩,因为他不认命,或许是他还年幼,不知道命运有多强大,又或许等他到了我这般年纪也会对命运俯首称臣,但现在他就是不认命,我这徒弟尚且如此,做师父的岂能卑躬屈膝,推徒弟上死路?你要逆贼的性命我给,你要我的头我也给,你要齐天的命我不给,有本事踩着我的尸体去拿’。
说完骆如虹往前垫步,竖劈长刀,刀锋直指陆建兴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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