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并不认识兀立哈、兀立扎兄弟,他甚至尚未同边外蛮夷交过手,看到骑兵来攻脑海中想的都是骆如虹说的如何抵挡招架骑兵冲阵。
战马疾驰,四蹄翻飞,马上骑兵顺势递出长枪,力道何止千钧,即便是膂力过人的行伍将军也不敢硬刚骑兵冲阵,骑兵是步兵的噩梦,步兵又是骑兵的克星,二者孰优孰劣还得看主战者的指挥艺术。
齐天不懂指挥艺术,即便他深谙战阵之法,凭借手底下这群乌合之众也不会挡住身经百战的艾萨部骑兵,所以他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呵斥辎重队之人横过粮车,躲在粮车后与艾萨部骑兵贴身肉搏。
谁料他们这群人都是第一次见识蛮夷骑兵,一时间慌了神、破了胆,等到骑兵呼啸而来,马刀、长矛收割人命后他们方才哇呀回过神儿,顾不上其他撒丫子逃跑,后面的人手里攥着兵刃,哆哆嗦嗦想要以身殉国,前面的人屁滚尿流,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上百人夹杂在一起,后面的人上不去,前面的人下不来。
艾萨部骑兵脸上全是冷笑,辎重队表现的越是狼狈不堪,越能激起他们的杀心,江湖儿女不杀手无寸铁之人的英武豪气他们一点不会,别说是穿着铠甲的辎重队,就是投降妇孺皆一刀斩之,说他们是未通教化的蛮夷一点没差。
齐天弯弓搭箭,射杀三骑,看了眼慌乱人群心中凉了大半,他们活着齐天才有活路,他们都挂了这群轻骑也能要了齐天的命,想到这齐天扔掉弓箭,手持方天画戟登上粮车振臂高呼。
‘怯战者-斩!后退者-斩!喧哗者-斩!听我号令,横粮车!伏身!横粮车!’。
这一嗓子犹如平地起惊雷,众多抱头鼠窜的官兵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手忙脚乱的动手推拉粮车,数十辆粮车首尾相连,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确实是胡乱摆放。
齐天真想破口大骂一些会被和谐的话,这群二愣子忒可恶了些,粮车乱摆也就罢了,怎么还将他隔绝在外,眼下他想同活着的人汇合得穿过好几辆粮车。
明显,艾萨部骑兵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好几骑瞅准时间策马赶来,马未至,声音先起,嗷嗷乱叫着伸出两根长枪,刺向齐天左右双肋。
齐天冷酷着脸庞,双脚用力自粮车上跃起,手臂抡圆了方天画戟砸向左边一骑,那人绝对没想过齐天会主动迎战,匆忙间弃了长枪抽出腰下马刀,举刀过头顶格挡。
齐天这一招用足了力气,方天画戟是镔铁打造,自然非关外蛮夷的生铁可比,齐天落地,振臂甩飞方天画戟上的鲜血,那一人马刀裂为两截,上半身斜背断开,肠子、鲜血顺着战马流淌一地。
一招而已!斩杀一名艾萨部骑兵,以一种血腥到近乎残忍的方式,干净利索,狠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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