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禾禾还是感觉心里不得劲,自打肖郁带走钱钱心里就不踏实,而且总是莫名的心慌。
事实上也是,她的孩子正在遭受来自亲人的折磨。
肖郁得到异人眼睛在人为的传播下满城皆知,不大一会儿他就被传唤到了宫中。
先是将眼睛交与方士,方士像煮汤圆一样处理着两颗眼珠,半熟后捞出来放进白玉碗里,淋上了些汤汁,又加入几粒自己炼化的丹药。
做完后,两人就并排着走向皇帝的寝宫,身后的宦官用木盘托着汤药碗。
“肖大人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将这异人眼弄到手,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方士捋着胡子道,“就是不知这异人所在何处,不如请到宫里来,毕竟也算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这老狐狸!
肖郁心里把方士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脸上却笑的惭愧。
“不敢当不敢当,这异人眼也不是我的功劳,说来也惭愧,这都是承了祖上的德!”见方士愿闻其详的表情,肖郁接着背出早就编好的理由,“我祖父的父亲生性豪迈,喜爱结交朋友,无论出身高低贵贱只要看对眼都要来上一壶酒。一次刚和朋友喝完酒回府的路上,看见一个破衣烂衫的乞丐缓慢的走在路上,边走边有血从身上流下来。祖辈好心喊那人,那人却不理,一直不停往前走。祖辈见人家也没有要停下来接受他帮助的意图,骑马跑开了。”
“结果祖辈到了城门口,又看到这个乞丐慢吞吞的身影,祖辈对这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下马邀请乞丐到城外的酒肆一聚。”
“那乞丐点头算是同意了,祖辈也骑马走了,到了约定时辰,乞丐准时出现,坐到祖辈对面,这时祖父就发现这人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口,甚至还在流着血。但这人却毫不在意,在两人吃酒畅饮后,祖辈细心的发现乞丐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祖辈也没有细问,只是劝着乞丐喝酒。”
“又过了几年,祖辈都要忘了这么一茬,那乞丐却出现在他眼前。破破兰兰的,只是伤的比以前更重了,弥留之际将自己的眼睛取出交与祖辈,这眼睛竟然不腐不坏传到我这一辈,今日也便借花献佛了,哈哈。”
“哈哈……”方士才懒得揭穿肖郁的鬼话,听他在这儿凭着一张嘴胡说不如他自己去查实在。
俩人打着哈哈来到皇帝寝宫门前,一人正从里出来,肖郁定睛一看,正是太子太傅。
幼时是皇帝的伴读,现在是当朝太子的老师。
年纪轻轻就收拢了皇帝大半的信任,甚至放心将下一任国家主人让他教导。皇帝颁布的新政税役极重,刚刚颁布就弄得民不聊生,太子太傅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忙从边境赶回来,冲进殿上对皇帝劈头盖脸一顿骂,几乎都要动手打人。最后不仅没受到惩罚还如愿以偿的让皇帝改了新政。
敢这样对皇帝的宫中估计只有这性格古怪的太傅一人了。
肖郁打量着身形瘦弱的太傅,见他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有点打鼓。
同时,太傅也在打量肖郁,只感觉这人戴了几层的面具,光看是看不透内里的,视线移到旁边,见到是前几日妖言惑众的方士,眼神立马就变了。
确认过眼神,是他最讨厌的人。
太傅守住门不让进,看了眼用料不明的眼球药汤。
“这真是异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小?你们是把人家孩子偷了挖的眼睛?”太傅从端起汤药仔细端详着,里面的血红色的眼球让人心生不详感,盯着眼球多看一会儿隐隐约约还能想像出当事人被挖出眼球的惊悚场面。
就拿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给皇上吃也不怕吃出事来。
太傅绷着脸,都想手一扬把眼球倒出去,这时殿里跑出一名小太监在太傅耳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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