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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秋。秋风习习,满目黄叶飘零落下。
有天乔老师走到我桌位上说:
“我看了你成绩,其他科目问题不大,可你英语是个大事儿啊。王博你数学很好,这就说明脑子不笨啊,英语上你要上上心,努努力,我想你总能学好英语的……”
乔老师给我说这些话,当然是从班主任角度出发。我听着这些,心里却很惭愧了。数学好那是过去了,或许课程真的变难了,也或许因为换了数学老师兴趣大减,现在数学也只混个及格而已,甚至时常不及格了。其他科目问题不大吗?上次期中考试成绩中,除却生物课还可以,其他科目都是马马虎虎啊。至于英语,原本已经提到六十分水平,自从换成眼镜女老师后,又跌回到了三四十分状态——做题胡蒙乱猜,已跌到底。上次期中考试排名,我又是雷打不动的十二名。乔老师给我说这些,显然对我还是期望蛮大。我只能嗯嗯哈哈答应着,心里却多么想让乔老师当我们数学老师,教生物的王老师当我们英语老师啊。可现在不奢望乔老师再当数学老师,只希望她还能作为我们老师,作为我们班主任,就好。
这个秋天对乔老师来说,满园春意。
乔老师恋爱了。
乔老师恋爱的那个男人,身材魁梧,国字脸,皮肤白净,很是帅气。可他操着外地口音,不知是哪里人,又是做什么的,总之他几乎天天来我们学校,跟我们乔老师漫步校园。我们在课堂看到过,在冬青旁边那男人呵手,给乔老师衣服拉拉链,逗得乔老师咯咯直笑。照这个样子,我们不知哪天亲爱的乔老师就跟那个男人回家结婚生子去了。
上次期中考试中,我唯一考得特别好科目就是生物。一来是因为王老师教的科目,二来是因为在这之前我被王老师修理过。
王老师给我们推荐了一本与课本同步课外辅导书。那是一本纸质粗糙生物课外习题书。当时王老师给我们说得很明白,这本书是帮朋友宣传,想买就买,不必因为他推荐就让大家为难,,不过他也说,这本书价格不贵而且里面习题丰富的确也不错……两个班几乎所有同学都买了那本课外习题书。我也随大流买了那本很粗糙书,马马虎虎做着。王老师每次上课都讲里面习题,后来也还收起习题书说要检查我们做题情况。
“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一天下课后,王老师对我说。
我不知道王老师找我什么事儿,可记忆倒回了半个学期,好像也没犯错啊。除却校长,全校老师都在那个办公室。平时开着门人来人往。于是我大咧咧就进了办公室。我走到王老师面前,刚想问他什么事儿。王老师却开口道:
“你敲门了吗?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
我心下一凛,感觉王老师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还感觉到旁边其他科目老师朝我看来,很纳罕和忐忑,更加讪讪了,红着脸出去敲了门。王老师立刻喊了“请进”。
“王博,你看你做的什么?”
“尤其这一节!这里做一点,那里做一点,剩下没做的,真很难吗?你仔细想想,真就想不出来?”王老师掀开我的习题书一道道题指着说,“这个题中‘人工辅助受精’你写成了什么?人工授精。你知不知道,没了那两个字意思就全变了,啊?你还人工授精,挺厉害啊……丢三落四,这些问题都不说了,单看看你写的字,跟狗刨似的,浮皮潦草!态度一点也不端正!拿回去把我刚才说的那些习题,重新写,一笔一划地写,写完再交到我这里,听见了没有……”
先是被王老师“下马威”弄得很难堪,现在又被王老师劈头盖脸训了顿,瞬间我感觉周围目光就像“火箭”那般攒射而来。我如芒在背。王老师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像小学老师那般,让大家买了书,象征性讲一讲里面习题就完了,毕竟目的达到了嘛。没想到王老师隔三差五收起习题书检查、批改我们习题。从那以后我只好认认真真做。那本书还真不错,每节都有知识点总结。总之上次期中考试,生物满分四十分,我考了三十九分。
乔老师苦口婆心说那些话,回头我很怀疑,是不是就是从生物老师那件事上看到了我“海绵”特点——想要出水挤一挤压一压就有效果?
当然,这次生物考得好的人也不止我,考三十九分的还有二班在不久前因为生气用拳头捅碎了班里玻璃,却只被王老师说“青春期暴躁”、“发泄讲究方法”的石光建,考满分的也还有我们班司彦帅。
司彦帅是个出人意料的传奇。
他不止生物考得好,其他科目考得也好。自从他学英语展露出天赋后,这两次考试竟然不声不响地超过雷打不动的班里第一和第二的柏洁和柏玲。而且司彦帅总成绩超过第一名远远很多。最可气的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司彦帅学习多么用功,还像过去那般,下课吊儿郎当,只在上课时候稍稍静下心来。我没想到曾经留级生司彦帅这样厉害,不得不相信他就像武林中深藏功力世外高手,以前只是没出手而已。这不得不让我惊叹于他脑力聪慧。
在此期间,我身边也还出现了一位让我吃惊的人,其震撼程度比司彦帅还甚,可以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他就是已经上初三了的张超。
这段时间我们俩上下学总能碰到。可每次碰到张超跟我说的话,竟然一反常态三句话离不开学习了。天冷,他吸溜下鼻涕,总是一脸严肃劝我说:
“王博,你一定认真学习,趁着还是初二,还有大把时间,把每科都学好,尤其英语,现在我发现英语太重要了,你要考高中,英语差绝对不行,就算能考上高中,以后考大学也是大麻烦,千万不要像我现在才发现英语重要性……”
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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