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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各科快要考试时,我们才又找到了高中时那种久违的奋斗感觉。每科考试前晚,每个宿舍,台灯无不幽幽暗暗,每人或眉头紧锁或佯做思考状或笔声沙沙作响,伴随着长长叹息,绝望哀嚎,反复悔恨,宵衣旰食……各大宿舍上演着一幅悲壮的史诗级名叫“考前突击”灾难片。
高数考试前晚,我们宿舍。
“我真杀(傻),真的,”苏远垚眼中无神喃喃道,“我单知道期末时候会考高数,不知道平时多看一看……”
“这就是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后果呐!”我说。
“你们知道世界上最遥远距离是什么吗?”王旭问。
“是什么?”我们问。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们快复习完了,而我才开始预习……”
“那你重点看去年那份高数题吧,老师说有很多原题!”我提醒他道。
我们仨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忽然发现平时很活泼齐康一直没说话。
“‘小淫荡’你怎样了?”我们问。
齐康是我们宿舍公认的小淫荡。
“明天就考试了,我一点也看不进去,估计要悲剧了。”
“谁让你整天抱着电脑玩游戏,跟抱着媳妇似的。”我们揶揄道。
“所以呐,”齐康丢下了课本,随后响起笔记本电脑开机声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这可是高数!’
“六个学分呀!”
“同志,不要放弃治疗啊!”
齐康不为所动,很潇洒道:
“大不了,挂科嘛!”
我们送了他一句:
“壮士,请受我们一拜!”
齐康嘿嘿笑了,我们不用回头,就脑补出了猥琐笑容模样。
他说:“咱高山滚鼓——自有妙哉(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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