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又凭空多出了一段记忆,记忆中父亲谢裒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谢必安说道:“周员外家三女与我谢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外界也传她琴书六艺样样精通。你近些时日从库房支些金银首饰,亲自上门提亲去。”
之后,谢必安醉心探案,在范无咎家中借住了一个月。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李清直呼不妙,硬着头皮说道:“孩儿以为此事不应该是媒婆的活计吗?”
“那你找媒婆了吗?”谢裒似乎更生气了。
“我让你亲自去,你心里难道就不清楚?这种婚事是你高攀了人家!人家是嫡女,你呢?”
李清突然有点不爽了,这种旧封建思维对于现代人来说就感觉很不能理解。
咋啦?我庶出的难道还不是你亲生的了?有本事搞私生子,没本事负责啊。
心中暗暗不爽,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说:“父亲所言极是,这几日我便准备聘礼亲自上门求亲。”
“也莫要这几日了,明日你便出发吧,聘礼我已经安排好了。”
李清一愣,照这态势他还要在这里成个亲不成?虽然包分配也不错。
“孩儿以为,此等终身大事还需慎重一些。”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三哥当初刚到舞象之年便成家了,你如今都弱冠了再拖下去岂不惹人耻笑?”谢裒痛心疾首的说。
原来古代催婚也搞类比么?也难怪谢必安平日里不常着家。
“还有,你往后莫要再与那范家老八来往了,一个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的劣种,传出去怕是有人说我谢家没格调。”尖刀一般刻薄的话语,扎的李清心中隐隐作痛。
是谢必安的反应么?大概是吧,毕竟李清此刻还未和他共情。他的家事,李清多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经历。
但还是多少有些不爽,正所谓现实中我唯唯诺诺,一个模拟人生,我就不憋着忍着了。李清心中升起了一些叛逆的想法。
“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也就罢了,如今我认谁做朋友的权力都没有了,您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李清沉声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谢裒。
“你生在谢家,便得维护谢家的体面。”谢裒冷啍一声说道。
“那您可曾在意过我的体面,从小到大被府上一些嘴啐的下人唤作贱种。您可曾维护过。难道我不是谢家人?”李清反驳道。
谢裒看着李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这一个月不见,你变化倒不小。”
“来人啊,把七少爷送进房间,明日他必须去周员外家提亲。”
几个精壮,啊不,强壮汉子上前就准备架住李清。
李清一声大喝“我可是衙门巡捕,你们敢动我!”
“七少爷您快别说了,咱这属于家事纠纷,县老爷都不管的。”一个大汉在旁劝慰道。
然后在李清的极力抗拒下,他还是被押到了房间。
世态炎凉,他谢必安相亲关老子什么事啊?李清欲哭无泪。
既然都是庶子了,能高攀别人的可能大抵也是因为长得丑,又或者是倒插门。反正占不上什么好便宜。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二人连面都没见过,何谈爱情,都省得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