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充满无限生机的气场瞬息出现在赵隐背后。赵隐猛地睁开眼睛。只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息从灵台穴一贯而入,分两路直冲百会、神阙二穴,周而复始,脉山气海内刹那充盈无比。
赵隐看到了自己从来没想到过的画面,只见殷开卓的剑离自己印堂穴不过毫厘之间,却似乎被自己周覆全身的内力逼迫的丝毫不能向前!
赵隐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清醒、轻盈过。湿透的身体不仅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寒冷,反而感觉骄阳似火。就如同那天火一般,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要迸发、宣泄出来。
脉山气海,已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像时间在刹那之间停止了一般,心惊胆慑。不仅如此,众人感觉全身似乎都麻木般动弹不得。
包括温信!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众人都感觉了这股无形的气息,但是,却没看到任何人影,就好像赵隐那充盈周身的气息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一滴血从殷开卓的眉心沿着鼻梁慢慢滴落,殷开卓根本没看见任何的身影,只感觉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从身旁掠过。傻傻的殷开卓木讷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鲜红色的血就像一个小丑般盯着殷开卓。自己死了么?还是因为太快了?连身体都还没做出反应?
软剑,跌落在地。惊恐万分的殷开卓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胸口,双臂,双腿。长长的吁了口气。还好,都没事。
“莫怕,我只是轻轻弹了一下而已。”轻轻一语,却如当头棒喝,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寻声而去。
一身灰袍,松松垮垮,腰缚长剑的少年。手握酒葫芦,轻轻抿了一口。豪放不羁的倚在佛像耳侧,左腿还桀骜不驯的架在佛像的肩上。
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人,从面容看起来也比赵隐年长不了几岁,就这样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酒,估计是想等着地面上的众人发话。可是,众人思绪的确是被拉回来了,但是个个还是惊若寒蝉,不敢发话。
“既然你们不问我是谁,那我也不废话了。”灰袍人收起酒壶,眉宇间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老练,“这小子我带走了。”
一个模样只有二十来岁连胡子都没有的人,竟然称呼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叫这小子。这般语气,这般沉稳,就如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一般。
众人摸不这头脑,猜不透灰袍人的底细。不敢发话,殷开卓也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这年轻人杀自己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自然不敢发话。
“少侠莫急!”一声内力深厚的传音从门外袭来。
穿透力极强的女声!伴着强劲的内力使灰袍人腰间的酒葫芦乍破!酒香四溅。
玉剑为柱,立于四方,薄纱轻绸,丝幔绕柱,紫檀木制的顶盖上玉砌金镂。上好的小叶紫檀木制成的抬杠上雕满了水云纹。四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抬着车辇从天而降,直入偏殿,纵使窗外风雨交加,可是却未湿分毫。
“恭迎掌门阁主圣驾!”殷开卓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作揖,低头恭敬道。
一众黑衣人反应过来,连忙一齐叩首。
赵隐看着从自己右边身侧飞过的车辇,隔着薄薄的车帘,隐约看见一个天仙似乎也在看着自己。顿时惊得。。。。
就算在梦中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这世上会有人长成这个模样吧!
如果说温不惊绝色倾城的话,这在绸幔内的人应当是绝色中的绝色!
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见。
怎么形容?如果说温不惊是点露芙蓉,人间不得一观的话,那该女人就是日暮菡萏,冷艳而又圣洁高绝!
英气剑眉,如望远山烟岚。柳叶颦眼,如视江海潮生!
白衣曲裾,淡红镶边。点缀墨染山河图。
敛尽冰霜幽不语!宛若是天地日月精华而生!
“哎!”灰袍人一声长叹,望着腰间碎成片的酒葫芦,“这排场,够大的!敢情是剑阁阁主到了吧!一天天的麻烦事,一壶酒都喝不完。”
“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之恩。”绸幔中传来一句声响,宛转悠扬,余音不绝。
“本不想伤人,也不想惹麻烦事。这小兄弟我带走就行了。”灰袍人手腕轻翻,只见本滴落在衣上的酒水居然被吸起,汇集在手掌一寸处。然后轻轻一扬,竟然向灰袍人嘴中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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