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挤成一堆，大家都往中间倒退，似乎这样就能摆脱对方的枪口。
“嘭。”毫无征兆，雷诺又开了一枪，他甚至没有举枪瞄准，只是随意的指向人群。
子弹穿过了前面的人，又伤到了后面的人。
两个女工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你看，我就知道，行刑人一样是自私的。公平？正义？不过是喊喊口号罢了。”
“你，你为什么要杀人？”梅琳颤抖着。
“你知道上一次，为了杀光纽文市的行刑人，死掉多少人吗？”雷诺露出残酷的笑容：“没听过一句名言？宁可错杀千人，不能放走一个。”
他抬起枪口，指着一个最小的女工，那女工看起来还没有成年。
“不要，不要杀我。”年幼的孩子跪在地上颤抖的求饶，湿湿的印记出现在裤子上。
“放开她，我就是你要找的行刑人。”一个女孩用力甩开拉着她的手，钻出了人群。
雷诺转动枪口，指向了站出来的女孩，那个女孩皮肤黑黑的，长长的头发胡乱的盘在脑后。
她双腿颤抖，两眼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挡在地上的孩子前面。
“怎么只有你一个？你的同伴呢？”雷诺放下枪，露出欣赏的表情。
“只有我一个潜进来，她在外面等着接应。”乔木楠大声说道。
她努力控制着不争气的身子，没有扭头往人群里看。
“行刑人死了之后就会消失，这是验证他们唯一的方法。”雷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所以，让我来试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行刑人。”他的表情阴沉下来，握着枪的手快速抬起，指向了女孩。
人群中猛地冲出一个人，撞开了乔木楠，挡在枪口前。
枪没有响，雷诺笑了，他的笑容残酷而得意。
“我们都在这里了，放了他们。”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肖九泰然自若，死亡并不可怕，她经历过。
“放了他们？”雷诺收回枪，看看因为恐惧而缩成一堆的人群：“当然不行。”
他挥挥手，四周的行刑人掏出枪，厂房里响起一片枪声。
无辜的男人、女人还有年幼的孩子哭喊着倒退，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很快，哭喊声停止了，行刑人走上前，把聚在一齐的身体拉开，挨个补枪，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有效，无一遗漏。
肖九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这才是世界的真相吗？这才是执法者的真实面目？
“为什么？为什么杀了他们？你这个恶魔。”梅琳从身后抓住雷诺的胳膊。
雷诺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金发女孩：“你觉得呢？我会放过看到杀人的他们？”
“你…”梅琳突然语塞，她有些惊慌，往后退了两步，我也看到他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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