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师傅发动车,我们爬上车厢,跟随一起去拖半车谷壳回学校。待车装满货物时,罗校长和袁老师已坐在了司机后面的两个座位,我们三个只好爬到货物上面坐好。
这一截都是沙子路,有的路段被收橘子运鱼装苎麻的大卡车压出了很深的坑,小拖拉机走在上面,像一个醉汉跳起了舞,一下子深陷,一下子又被高抛。
我们三个坐在不紧实的谷壳上,就像是在风浪中的小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得伏在货物上,用手扯住绳子,用脚钩住栏杆。
我和施扬兵还好,用手抓住车厢的栏杆后,把脚蹬直,身体才不会前后晃动,只能左右摇摆。
可苦了毛有雨,像一个体操运动员,抓住了单杠,可脚和身子交给了空气和上帝,有几次来了个漂移,胯和腿撞在栏杆上,再反弹回来,疼得他直咧嘴。
直到稍稍平坦的地方,施扬兵和毛有雨换了地方,将毛有雨卡在我们中间,他才稍稍安稳了些。
到学校后,拖拉机直接开进了前坪,施扬兵跳下车,看到这眼前灰黄的一切,摇了摇头。好在一个满脸堆笑有些弓背的老头儿小跑着过来打招呼,袁老师说这就是我们的火头军李伯,他告诉我们饭菜都准备好了。
我们将车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卸到二年级教室里后,肚子也咕咕地叫开了。于是,黄泥巴冲村小新学期第一次全体成员聚合就在饭堂的餐桌边完成了。
饭后,施扬兵参观了我们的宿舍,当来到我的住处,他看到昏暗潮湿的室内,连说了几次比他在广东住的差得多,可到了毛有雨的“豪宅”,我们三人站在里面挤满了空余地方,想转身都有些困难,他再一次表示了他的惊讶。
这时,袁老师在下面喊:“下来都到校长室开个会。”
我们来到二楼校长室,罗校长开始讲话了:“同志们好,今天大家都已经认识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罗校长顿了顿,调整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非常欢迎三位新同志的加入。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由学生转变为了老师,希望你们尽快找准自己的角色定位,适应新的工作。明天就开始新的学期,学生报名缴费入学。”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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