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读时,楼上二年级正在进行数学考试,可我旁边的一年级教室里炸了锅,那么小的孩子们哪有什么规矩,就有老师在,也不太当一回事的。
于是山中猴子纷纷出动,打洞搬灶,尽显愚顽本色,有两伙还结伴出游,在我们三年级教室外面玩起了过家家。
我急忙要本班语文科代表带读本册课文,又派班长上二楼请毛老师下来上语文课,自己先到一年级教室里站着,看能否起点作用。
我一站在门口,胆小的就回到座位坐下,瞪大眼睛望着我,胆大的走了就过来,问:
“你是搞么得的,怎么站在我们教室门口?”
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弄得你哭笑不得。
我和毛有雨两头忙,结果两头都顾不上,只好把篮球跳绳发给三四年级,让他们自己去组织活动,有些女同学不愿去活动的就和我俩一起守住一年级的活祖宗。
这些小姐姐,大多是他们的姐姐,或是邻居,别说,有了这些小姐姐,还真管用,特别是麻婶的女儿袁晓娟,尽管大热天,还带着个帽子,带着她隔壁的两个小孩子,玩丢沙包的游戏,热火朝天。
直等到第二节课快下了,施扬兵才出现在学校门口。他弓着腰,一拐一拐的,直接就蹿到食堂去了,我和毛有雨像盼来了救星,立刻跟了过去。
只见施扬兵正在用脸盆往水桶里打水,他抬起头来,我们都惊呆了。左边衣袖和裤子都撕破,膝盖上一个大洞,皮向外翻着,颧骨处红斑点点,渗着血水。我扯过毛巾,递给他,又从他的包里拿来衣裤,他咧着嘴,忍着痛,收拾完,装作没事一样,找李伯在颧骨处贴上了半张伤湿止痛膏,另半张贴在膝盖上,就又一拐一拐地到教室镇压去了。
第三节一下课,施扬兵就找到我们,颇为神秘地说:
“帮我个忙,到学校旁边的橘林里去。”
我们随他来到橘林,赫然看见一个红色的大铁家伙靠在橘树边,是一辆摩托车,正散发着一股汽油味。
“帮我把它推到学校去。”
“是你的呀!”
施扬兵点点头:
“今天就是吃了它的亏。”
施扬兵掌住车龙头,我和毛有雨在后面推,可铁家伙一动不动。
施扬兵左右瞧了一会,用右脚在右边一处踩了一下,说:
“我忘记空档了。”
我俩又用力推,车轮动了,可轮胎擦到哪里了,发出“嚓嚓”的响声,原来轮胎歪了。
“算了,我们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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