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阳面前放着一面镜子。
镜子看起来有些许年头,边框红漆脱落,镜面隐约可见细碎的裂纹与凹坑。
“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个留给我?”白谷阳纳闷地想着。
事实上,白谷阳的爷爷在医院临死前仍抱着这面镜子,语重心长地递给白谷阳。
“你和它有缘,一定要好好保管它,一定要!”白谷阳爷爷迟疑了一会,“你要是实在缺什么东西,可以在夜里两点擦一擦这面镜子。”
说完,白谷阳爷爷就驾鹤西去了。
因为白谷阳父母在他年幼时出车祸去世了,所以爷爷的葬礼还是村里帮忙操办的。
作为爷爷为数不多的直系亲属,白谷阳在悲伤之余也忙得焦头烂额,今天才有时间来细细观察这面镜子。
他看了又看,镜子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只能勉强照人。
白谷阳叹了口气,用一块红布盖在镜面上,虽说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这么在意这面镜子,可是这好歹是爷爷最后的遗物,还是要好好保管的。
环顾四周,逼仄潮湿的环境,这公寓实在不算好,可是为了给爷爷治病,白谷阳已经欠了一屁股债,想住高档小区是遥遥无期了。
“我现在缺钱,要不要今天晚上试试那面镜子?”
虽说不相信镜子能带来什么,但他还是抱有一丝期望。
想了想,白谷阳放弃了这个想法:“半夜擦镜子,怎么想怎么诡异。”
作为曾经的大学生,他本不应该信这些,但真要扯上关系,又还是有些顾忌。
“还是找一份工作要紧。”想到这里,白谷阳有点头痛,他本就半道辍学照顾爷爷,毕业证没拿着,很难和正经毕业的大学生抢工作。
煮两包泡面,打开电视看了些毫无营养的节目,吃完外面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公寓没有卧室,一张单人床直接摆在电视对面,白谷阳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然后就关灯准备睡觉了。
很快,他睡着了。
睡着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四。
水。
好多水。
白谷阳只觉呼吸困难,鼻腔和气管仿佛灌满了水,胸腔像被石头压着,眼皮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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