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特·平的安排下,我们一行九人于三日后顺利的来到监狱外一处安全地带,接待我们的是一台老式的喷气式运输机,上飞机后飞行员递给我们每人一份全新的无案底护照然后飞向此行的目的地墨国某城。打开白老头给我的笔记本,笔记本前面大半部分以地图标记的形式记载着一百多个地标,但这些标记都十分晦涩难懂,只给了一个大概的街道或者建筑的名称,而有的地标是用红色问号标记,有的地标又是蓝色感叹号标记,或者黑色X标记。对照着所有地图的标记点看了一下,最终我们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点的城市,一个叫巴利城的郊区一处蓝色感叹号标记作为我们的第一个落脚点,我们在离标记点十几公里的一片开阔地下了飞机,然后步行前往标记点。沿途有很多警察和街头小混混看见我手里笔记本封面的标记后都躲的远远的,我担心笔记本会暴露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收了起来,后来在离目的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叫贝克的当地人前来接应我们,他告诉我们笔记本上的标记是这里最大黑手党的标志,派特·平曾经是这个黑手党的管理者,而地图上每一个标点都有它特殊的含义,蓝色表示有接头人等待笔记本持有者的到来,而黑色则代表已经有人去过或者该地标已被探索或者破坏掉,至于红色的问号标记贝克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这些需要我们自行研究。我们很庆幸选择了一个有接头人的标点,但是派特·平为什么在监狱里并没有告诉我这些标记的含义而是让我自己破解呢?难道这本笔记并不是他绘制的?最后贝克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教堂里,贝克给我们介绍完教堂的来历并告诉我们他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所有的蓝色标记点都会有一个叫贝克的人和我们接头,从现在起这所教堂归我们所有,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我们休息,说完留下一串大小不一的老款铜制钥匙便离开了教堂,随便收拾了一下集满灰尘的大厅,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原地打地铺休息起来。
深夜两点我被史尼迪的口哨式鼾声吵醒,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席地而坐,旷叔此时也警醒的从地上坐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我指了指有些干瘪的肚子示意我饿了,旷叔提上一个装着食物的背包抬头朝通往教堂地下室的小门撅了撅嘴,随后我们两人悄悄的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往教堂下面走去。这个教堂在外面看着不大,地下室与地面的间隔却高的离谱,我们绕着狭窄的旋转楼梯转了接近5圈才到达地底一层。点燃墙上的油灯吃了些饼干后我和旷叔很有默契的开始探索这一片区域,我小声的和旷叔聊道:“叔,您看这地方和外面的湿度有着明显差别,我感觉附近应该会有地下河或者水井,这些房间里的桌子椅子都已经腐烂的不能再用了,教堂大厅的桌椅却干燥的很。”旷叔说道:“咱们与地面间隔应该超过十米了,地下湿气重很正常没必要紧张,我觉得这里应该会有暗室,要不然就凭教堂大门上那把老式铜锁根本抵挡不住当地小偷的光顾,而很明显在我们进来之前至少有一两年没有人进来过了,大厅灰尘的厚度很容易留下痕迹。”“那您的意思是说这里以前有小偷进来过,因为看起来没东西可偷所有后面才没有人进来过咯?”旷叔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说道:“也有其他的可能,比如当地的宗教信仰或者因为这里是最大黑手党的地盘没人敢进来也说不定,但是我总感觉这里太奇怪了,这么大的一栋建筑标记给我们为什么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搜完这一层所有房间,除了腐败破烂的桌椅板凳之外并没有其他物品,站在通道的尽头我打开强光手电试图在墙壁上找到蛛丝马迹。其实能解释得通的也只有旷叔想到的密室,地下一层和地面建筑间隔超过10米完全可以在中间弄个机关暗门什么的用来藏东西。
我们正在四周墙壁上敲敲打打的时候,王氏两兄弟也提着一袋食物下来了,四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寻找暗室,王卫国说道:“以前我去过山东一个农村,当地人为了储存粮食不被老鼠偷吃也不会被地下的潮气影响有一种方法,就是在睡觉的火炕下面挖一个地窖,而地窖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一般都在室外,地窖的入口就在生火的炉子下面,每次需要拿东西就要先打扫干净灶炉再打开沉重的石头盖子,虽然进出很麻烦,但是特别安全。我觉得这里的结构和那里农村房子的结构很像,教堂的讲台下面应该可以找到入口。”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哈,听王卫国讲完我们很快就在上帝的雕像上找到了机关,果然一个仅够一人进入的暗格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讲台正中央。这时其他人也陆续醒来,安全起见我决定先拿火把进去试一试,如果里面空气流通顺畅的话再叫其他人进入。
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火苗的跳动,我岣嵝着身子顺着暗格慢慢往前走了十多步就看到了向下的台阶,又等待了一分钟左右,见火把没什么异样,确定这里有通风系统后才叫众人下来。顺着青石铺的台阶往下走了两三百步才到底,这完全超出了我们预想的距离,这里的空间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四周的墙壁都是砂土结构,除了最开始挖掘时留下的痕迹没有任何装饰,密室的正中央放着一堆一米多高的大玻璃罐子,罐子里面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看着眼前这些液体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塞壬,这些淡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和塞壬的血液一样,让我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记得当初派特·平告诉我的是标记点除了钱以外最有可能出现的就是毒品,但这一罐罐的液体怎么看也不像是毒品或者制毒的原材料啊。大家都十分沮丧,各自表达着自己的猜想,这本笔记给我们带来的困扰太多了,最后还是旷叔做的决定,把这些液体当作制毒的化学品原地倒掉然后去下一个标记点看看情况。这时汉克斯和史尼迪却说话了,“他们的意思是这些液体有可能是液态黄金,如果是制毒化学剂的话放在这种地方不会这么稳定,这种潮湿的环境会破坏掉化学试剂的分子结构,你们看,有一大半的瓶子并没有盖盖子。”姆威尔翻译着他俩说的话。液态黄金?我只记得以前在一些书上看到过黄金是可以溶解在亡水里面的,难道这些液体就是亡水?我接着说道:“那你问问他们看,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黄金还原成固体形态,我虽然化学成绩不错,这种实验我还从来没做过。”汉克斯说道:“这种液态黄金并不是真正的黄金,而是夹杂着很多其它物质的液体,想要把黄金从这些杂质中筛选出来除了需要加热皿以外还需要一些化学试剂。”听到这里我知道汉克斯肯定有他的办法,于是问道:“这么多液体,你算一算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还原,还有大概能还原多少克的黄金?”汉克斯和史尼迪商量了一下回答道:“这房间的罐子全部弄完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在这里也不方便操作,我们只能把这些液体带出去找个合适的地方进行转换。”最后众人商量了一下,由汉克斯、史尼迪在教堂大厅里捣腾这些液体,姆威尔和刘海舜负责给他们购买物资和打下手,其他人先前往下一个标记点。其实这样安排也挺好,不用担心那两个白人弄出黄金后偷偷跑掉,也不用担心姆威尔和刘海舜有什么危险,毕竟这两个白人是老油条了,在黄金的诱惑下做出什么谁也说不准。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我和旷叔、斌哥、王氏兄弟搜索了离巴利城比较近的四十几个蓝色标记点,速度快的时候一天可以搜索三个地方,结果无一例外,所有标记点都储存着大量的淡绿色液体,此时刘海舜也给我们打来电话,第一个地方的黄金已经全部转换完毕,大概有两吨半左右,在黑市大概可以卖到一亿美元,汉克斯已经联系好了买家,现在需要我们回去帮助他们完成交易。回到巴利城的教堂内,看着堆在讲台上的各种各样形状的金块我忍不住内心的狂喜,照这个样子下去岂不是我们九个人每个人都可以成亿万富翁了,大概算了一下所有标记点的黄金储量差不多都在两吨到三吨的样子,这样的话转换完所有蓝色标记点的黄金,最后我们每人最少可以分得五到六亿美元,没想到派特·平出手这么阔绰,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激动心情难以言表。
交易非常顺利,经过对方专家的评级和称重后,一亿美元现金全部存入了汉克斯在瑞士银行的私人账户,对方派了十几个人和五辆乔治巴顿防弹车来押送这批黄金,在史尼迪的操作下用我们的新身份分别开了户,并且每个人转了一千万美元入账。说实话目前这个状态除了大量的财富能让我们勉强高兴一下,背后监视我们的那股势力一直让我们情绪紧张,分完钱后我们又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之前负责转换黄金的人继续转换和交易,然后我们需要购买一些武器和防弹车,剩下的红色问号标记点里有什么我们还没有任何线索,并且派特·平的要求是遇见毒品要销毁,销毁的同时还要杀掉知情的所有人。就像和一些美国大片里拍的一样,当我们这些充当杀手的人杀光所有知情人后会不会也遭到暗杀,这个想法同时也给我们这群人造成了不少的心里压力。我们都心知肚明,除了那股一直没有线索的神秘势力以外派特·平肯定也有眼线盯着我们,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按派特·平的意思继续搜索,然后来个暗度陈仓脚底抹油走掉,但是这个想法我们并没有告诉汉克斯和史尼迪。后面还有更多的未知和挑战等待着我们,而且目前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两个白人,必要的时候可以抛弃他们跑路。
各种压力让我觉得时间紧迫,为了能早点恢复自由身早点回到家乡和亲人团聚,我和斌哥、旷叔、王氏兄弟一行五人昼伏夜出,来到了第一个红色问号标记点:托雷翁市。刚到标记点所标记的街道天空就开始刮起了沙尘暴,四周观察了一番,这里全都是商业区,没有联络人也没有看起来像可以藏毒品或者藏钱的建筑,这一下我们算是傻眼了,为了躲避监视我们的人我们甚至连酒店都不敢入住。正着急该怎么办呢,一辆全新的保时捷911从我们车旁驶过,一个大甩尾漂移漂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面,看着后视镜里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正在往这边赶来,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脑袋一热就跟着那辆保时捷进了小巷子,巷子不长,在巷子的尽头有一个超大号的集装箱,眼看着保时捷开进集装箱就消失不见了,我一脚油门便追了上去。原来集装箱底部是一个向下的斜坡,当我们开进来的时候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亚籍女孩正在关闭墙上的开关,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以为我回到中国了,只见她扎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辫子挑染的白一段黑一段的看起来有些像银环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杏仁鼻樱桃嘴,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粉红色的耐克运动鞋,皮肤白里透粉,看的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见我们的车子冲进来她伸手掏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了我们的车子,斌哥他们见状也架起了在黑市买来的AK47瞄准了她,双方僵持之中背后传来了集装箱重重的关门声。大门关闭以后这个女孩子颤抖的举着手枪试探性的用英语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跟着我?”斌哥告诉她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本地向导,但是不会当地的语言,说完主动收起了手里的枪。女孩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然后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道:“你们是中国人吗?我也是中国人,如果不是来追杀我的请你们下车。”哟呵,没想到在墨国还能遇见老乡,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我第一个打开车门下车,对女孩伸出手说了句:“你好,我们都是中国人,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把枪收起来吧,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女孩收起了手枪,说了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这里马上要爆炸了,你们跟我来。”说罢便坐上那辆911往前开了过去,我开车跟在后面,这里沿途有很多小隔间,里面都堆着各种各样的制毒用品,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制毒。大概五分钟的样子车子开出了地面,出口也是一个巨型集装箱的门,外面沙尘暴越刮越大,虽然有小美女那亮眼的911在前面带路,却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两辆车开了三个多小时才离开市区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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