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客船顺延河而下,转入淮水。
小武坐在船上,慵懒的躺着,顺着船优哉游哉的摇晃,眼皮耷拉下来,似是快要睡着。
“爷爷,你说这个人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
“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仿佛做了一个梦,醒不了了。”男孩爷爷的声音回答道。
“要不要扔到河里喂鱼?”男孩突然笑了起来。
“鱼?哈哈。”男孩爷爷也跟着大笑起来。
“老不死的,你烦不烦,天天拿个布偶当孙子。你这样小泥鳅就能活过来了?”宋小武终于不耐烦了,睁开眼睛。
眼前只有一个邋遢的老头,手里提个布偶,腋下夹了根木棍,哪里有什么小男孩?
“呵呵,我那孙子要是活着,跟你也一般大了。”老头倒也不生气,仿佛是习惯了被人嘲讽。
话音未落,宋小武倏地侧身,让过一道黑影,正是老头手中的木棍夹带风声而来。
“老不死的,说来就来。”小武嘴上说着,身子辗转腾挪之间已经躲过邋遢老头数十次的攻击。
“你的人头现在值千两黄金,正好给我老头子买酒喝。”
“谁这么大手笔,我倒是想认识认识。”
“哈哈,你倒是猜猜。”老头横扫一记,随即撤劲上挑,宋小武闪避不及腰间中了一棍,从空中摔了下来。
“猜你妹,别逼老子欺负你老年人。”宋小武落地起身,一个翻腾犹如过江龙,闪电般冲向老头,右手硬接飘忽而来的木棍。
木棍顿时断作数节,老头瞬间后撤数步才卸掉木棍传来的力道。
“服输服输,我的酒钱看来得想其他办法了。”老头顿时耍起无赖。
“堂堂淮西门的长老能不能要点脸,你门下的弟子都不出门的么,脸都被你丢光了。”邋遢老头正是淮西门三位长老之一的裘百岁。
“小子,你这次是不是去留王城?听我一句,回家睡一觉都不要去趟这浑水。”老头与刚才要取小武姓名截然不同,此刻竟是一股长辈的言辞,让小武哭笑不得。
客船远走。
裘百岁坐在岸边背对渔夫打扮得中年人悠悠说道:“这个脾气真随他爹。”
“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中年人接话。
“不管他了,千两黄金打了水漂,还担心他安危个屁。”
“裘长老的无极棍天下无敌,要不是故意让着这小子,怎么会输掉。”
“哈哈,老夫怎么会跟后辈较真,岂不是让人笑话。”裘百岁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问道:“你叫什么来着?是谁的门下?”
“弟子骑鹤道人门下,张太白。”中年人赶紧答道。
“好,很好,玄真子起名字的功夫不咋地,收徒弟的眼光还不错。”裘百岁赞赏中年人孺子可教,大有要收其为徒的意思。
十日后,留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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