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费耀活该不走运,本来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跟魏延打上几百个回合没有问题,只是他追赶吴懿追红了眼,又眼见吴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里一阵放松,只想着一刀将吴懿看成两节出气。完没有想到魏延会从天而降,可怜他连看清楚魏延什么模样都没有就人头落地。
这个时候,吴懿又拨马回来,看着地上的费耀死尸,脸上满是兴奋。魏延说:“怎么样?让他在这里死,他就换不了地方。不过,这家伙冤大头,做了郭淮的替死鬼,这个人应该是郭淮才对。”吴懿又笑说说:“他是冤大头,我也是冤大头。你露脸了,我被人家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丢人丢到家了。”魏延听完,哈哈一笑,说:“你这不过是诈败诱敌,算不得丢人。”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让人清理战场。
费耀被魏延斩于阳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郭淮耳朵里。郭淮不禁大惊失色,呆愣了一会儿说:“看来,川军的主力在这里啊!也好,就让他们葬身阳溪,为费耀将军报仇。”说完,马上派人飞报孙礼,让孙礼留下副将佯攻汉中,将主力调到阳溪跟魏延对峙。
“哈哈,郭淮要跟我拼命啊!走,给他挖坟去!”魏延话一出口,拨马向大寨奔去。吴懿见魏延思维如此缜密灵活,不由暗暗赞叹:“真是个干大事的人!”
郭淮正在焦虑,忽报孙礼亲自引军来到。孙礼一见郭淮就问:“郭将军,是不是要在阳溪来一场血战。?”郭淮来来回回地走动,说:“这里就是一个迷魂阵啊!就看谁的迷魂阵摆得妙了。”这时候郭淮的三个弟弟铁青着脸说:“你干脆给我们一支兵马去把阳溪荡平就算了,摆什么迷魂阵!有摆迷魂阵的工夫,我们夺了汉中回家抱孩子去了。”
郭淮听完几个弟弟的话,心里觉得不痛快,沉下脸冷冰冰地说:“你们先耐住心思,时机成熟自然有你们拼命的时候。”三个兄弟脸上却不依不让,继续说:“怎么能耐住心思?冰天雪地在这山沟里面猫着,哪有痛痛快快打一仗好?要是我们一起跟费耀将军来,他也不至于丧命。一个汉中,就是倾巢出动能有多少人?怎么那么小心。”
三兄弟的话刚说完,其余的将领一个个摩拳擦掌,全部跃跃欲试的样子。郭淮明白这些将士都想速战速决,只是畏惧军令不敢说话。于是,轻轻一笑,说:“好,你们三人带兵五千就跟魏延好好地打头阵。”
郭淮这话一出,三兄弟如同得了宝贝一样,转身点起五千生力军上马直奔阳溪。孙礼在一边皱皱眉,说:“郭将军,这是不是有点草率?”郭淮一笑说:“就让他们跑一趟吧!跑回来就没话说了!”孙礼一愣,却没有继续问,跟郭淮一起带领主力慢慢向阳溪靠近。
郭淮和孙礼带领大军在靠近阳溪十里下寨。刚刚吃完饭,郭配、郭振和郭亮就领着兵返了回来,虽然是大冷的天,三个人却是满头大汗。郭淮看了三人一眼,问:“魏延的人头拿回来了?”郭配皱皱眉,说:“连一个影子都看不见,要什么魏延的人头!”郭淮微微一笑:“魏延没有等着你们去砍?”三兄弟知道郭淮生气,赶紧退推到一边,再不敢多嘴。
郭淮和孙礼都沉着脸不说话,大帐里面的气氛变得压抑恐怖起来。众将都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终于还是郭配沉不擦住气,但他不敢再跟郭淮说话,而是问孙礼:“孙将军,这里既然没有他们的影子,是不是都回汉中去了?要是这样,我们那里留下的人可不多啊!”孙礼抬起头,看看他们摇摇头,没说话。
郭淮传令四门紧闭,每天只派出明探暗探寻找魏延军队的踪迹。郭淮心里疑惑,这么多的军队怎么会一下子不见了?再隐蔽,也总要埋锅造饭吧?可怎么连炊烟都看不见?但他不相信魏延已经领兵回了汉中,要是回去只能跟自己碰面,如果绕路,速度会更慢。
郭淮冥思苦想不得其解,半夜里睡不着,就喊了孙礼一起骑着马寻营。忽然,他发现阳溪山林深处炊烟袅袅,当即一阵狂喜,心中暗骂:“魏延啊,你们白天猫着睡觉,晚上起来做饭!”
“你们看,你们看!”好多的将领和士兵从营帐里钻出来,手指着冒烟的地方大喊。都发现了这突然出现的炊烟。郭淮心里一震,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觉可笑:怎么会是白天睡觉晚上做饭?要是那样,早就被寻营的发现了。孙礼这时候扭脸看看郭淮说:“他们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天,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这里对峙,徐晃已经带领大军前往樊城解救曹仁,而江东的孙权也暗自调兵遣将,整个荆州局面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派肃杀之气笼罩上空。成都的刘备本想领兵亲往荆州跟关羽戮作战。可是曹操重金不只是拍了郭淮进攻汉中,而且频频派出使臣劝说周边的诸侯对抗刘备。这些诸侯拿了曹操的重金,虽然没有立即起兵,却也是弓上弦刀出鞘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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