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紧随在后。
再次把房门牢牢栓上,隔绝开了房外吵闹声。
转身看向房内站立少女,他很是紧张道:“李馒头!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你天命之人了?!”
少女异常好看的眉梢又是轻轻竖起。
“我叫李佩真,不叫李馒头!你再敢胡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好好教训你一顿!”
墨非不置可否,心中暗接一句,你当放狗呢。
最后走到圆桌前,倒过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对面,稳了稳心态后重新问道:
“李道长,是我唐突了。我就是想问下您,我不过救了您而已,他们怎么都说,我是您的天命之人呢?”
李佩真皱了皱琼鼻,似乎对这个称呼仍不满意。在环视过房内后,这才开口回道: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不懂,稍后我师兄过来,你问他就行。还有,你那件染血白衣在哪儿?”
墨非疑惑:“染血白衣?在洗漱池那边泡着呢!现在先别管衣服不衣服!你师兄在哪,我这就过去找他!”
“他就住在我对面。窗户上摆有一盆红花那个,就是他的厢房。”
听少女说完,墨非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刚拉开房门,两个年轻道人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墨非也不管他们偷听不偷听,在一众道人目光中,直接踏步走出院落。
长长的走廊上,不时飘出一阵菜香,闻得他肚子咕咕叫,却也顾及不了这些。
走过长廊一处拐角,又正巧碰上不知从哪儿闲逛归来的李碧茹。少年脚步不停,简单说明过情况,前往别院的身影就变成了两个。
龙虎山的中院,显然是不对外开放的。
但是和李碧茹一路前走,不时有道人擦肩而过,却仅仅只是打量过他几眼,并没有出言询问或阻止。
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过长廊,墨非进入别院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处摆有红花的窗户。
伸手敲门后,屋内传出了张仲演的声音,随后房门就被打开。
墨非站在门口,把心中疑惑,又对年轻道人细细说过一遍。
张仲演却是神秘一笑,直接拉着两人进屋用膳,只说吃过晚饭后带他揭晓答案。
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
见他一副狼吞虎咽的匆忙模样,李碧茹只是掩着嘴格格直笑,年轻道人却是瞪着眼无从下筷。
就这样,在两人的目光中,两道素菜全进了他肚中。
直到最后一片菜叶子,被胡乱塞进口中,墨非把手中筷子一拍,说了一句帮你吃完了,拉着张仲演就开始往门外走。
张仲演称得上奸诈无比。
明知少年的心里装满疑惑,却是带着两人闲逛起了龙虎山。
逛完中院的各处殿堂,又开始逛后院的植物花卉,甚至连几处泉眼都不放过。
直到细细介绍完,说无可说的年轻道人,又带两人坐在一处小亭内,开始讲起了小亭子的历史。
墨非已经到了忍受的边缘,心中疯狂咒骂这厮不当人子。
看似张仲演在带着两人闲逛龙虎山,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且无比合格的导游。
此时此刻的墨非,不仅对龙虎山的建筑分布熟稔于心,而且对天师府的各代历史更是滚瓜烂熟。
别说山上的大殿建于何时,发生过什么故事,就是殿内的祖师灵位有多少块,上面分别写有什么名字,他都快要倒背如流了。
甚至这些都可以不提。
更加让人感觉过分的是,凡是路上遇到的道士,不管男女老幼,这厮逮着就是一顿介绍!
硬是让墨非生出一种错觉,就跟女婿第一次到老丈人家似的!
是那种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大表姐,新外甥旧女婿统统喊来,甚至连不满月的孩子都要抱来,先跟他混个脸儿熟的错觉!
更更让人感觉过分的是,原本一路闲逛,遇见的道人是不少,但也算不上太多,哪怕挨个介绍一通,墨非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是三人只逛完中院的一半殿堂,路上的道士就多了起来,甚至恐怖的时候能站出老长一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