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路上叶枫害怕有人追来,心中惴惴不安,担惊受怕加上风餐露宿,走了一半,人已经消瘦的不成摸样了。本来叶枫有些略略发胖,这一路下来,脸颊上都凹陷了进去,双眼深深的陷在眼窝里,眼睛下边一片阴影。面色由红润而变得蜡黄,两眼之中血丝密布,一看就知道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一日叶枫终于到了江陵城中,江陵距离襄阳已经不远,不论是走陆路还是海陆都不过一两个时辰。近些日子长歌门势力大增,更兼收了长江三十三连环水寨为麾下。长江两岸已经都是都是长歌门的辖地,叶枫料想碧霄宫不敢如此猖狂,大举到长歌门的地盘来抓人。
江陵有一家酒楼,叫做悦宾楼。乃是江陵城中最大的一家饭庄,这一家饭庄建在长江边上,一共有五层楼,自二楼以上都有雅座,可以临江而坐,又有歌姬舞女琴师相伴。那江上清风拂面,眼中看着美景,怀中抱着美人,耳边听着乐声,口中还品尝得那美食美酒。虽然五音使人耳聋,五色使人目盲,五味使人口爽。但是这等享受,却是哪一个人都无法拒绝的。
这悦宾楼最最闻名的是每年六月初三都要举办一次盛会,到时候江陵及周边的各州城府县,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江湖豪客,都来此聚会。为的是选举出悦宾楼的“四魁”。
这四魁中,第一魁便是庖魁,乃是评选这悦宾楼究竟哪一位大师傅的手艺最好;第二魁是花魁,评选那些歌姬舞女琴师中,哪一位称得起是色艺双绝,花国的状元;第三魁却是武魁,这却不是评悦宾楼的伙计们,而是评选来往客人中哪一位武艺最高,这一位武魁便可免费在悦宾楼头享用那庖魁精心烹制的食物,U.uknsh.m和那花魁一起共赏美景;这第四魁乃是文魁,却是教在场所有人都写一篇文章来记述与会盛况,到时候大伙评选,推为第一的文章便在云楼悬挂一年,这一年悦宾楼的收入须得留出半成来作为这位文魁星的润笔之资。
因为每年的四魁盛会,这悦宾楼每年的六月便挤满了人,什么文人墨客,江湖豪客,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连江陵城中的大小客栈也都挤满了人,江陵城中的大小饭庄都托赖生意兴隆。
叶枫走进悦宾楼中,这些日子里每日奔波,他可饿的狠了。再说这悦宾楼本是长歌门的本钱,就算囊中羞涩却也不妨碍。叶枫不欲表露身份,心想:我只需叫些粗糙菜饭来便成,不必为了贪图一事口腹之欲,反而误了大事。
那跑堂的过来,爱答不理的问道:“吃什么啊?”叶枫连日奔波,自然是灰头土脸,加上衣衫褴褛,面有饥色。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像是一个有钱在悦宾楼花的人。只是开门做生意,进门都是客,决不能慢待了,这伙计菜来搭理他一声。
叶枫翻开泥金菜谱,说道:“我要五笼蟹黄包,两大碗鳝丝面,再要一盘红烧肉,一盘狮子头,还要砂锅炖牛肉、黄焖栗子鸡。再来一道清蒸鲈鱼,快着些做。”这一番说的伙计都愣了,过了半响才问道:“这位爷,您是一个人吗?”叶枫点点头道:“是啊。”这伙计吐了吐舌头,说道:“您要是想不开了想自杀,有的是办法。何必非要撑死,还浪费这么多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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