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是梧桐树,城是南京城,一句梧桐美,种满南京城。”这是民国时期大总统蒋介石与他的爱人宋美龄最经典的一件爱情故事。我们或许没有那样大的权利,但是我们能为自己爱的人所牺牲,付出一切。很多人都说自己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但还是希望你我有来生。
杨怡,自从那次进到医院她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进入无限期的休学。我也时不时去看她每次去,她那苍白无力的脸颊没有一点红润的迹象,甚至可以说一天比一天糟。可是,依旧这样她还是笑着说话,享受美食,如此乐观的心态反而让人无比的担忧。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雪一样,我一人去医院看望她,走到病房门口看见她披着衣服,站在窗户前手里拿着不存在的小提琴,一下一下的拉动着,此时的她应该很想再次拿起乐器,站在璀璨的灯光下吧。
我推门而入,说:“很美啊。”
她吓了一跳,不过又马上说:“你能不能下次敲一下门!”
“好好好。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吃不吃?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想去楼顶。”她看了看窗外说道。
“为什么?”
“我就是想去!”
“护士怎么说?”我质问道
“你就说你去不去?!”
“好,去。”
“背我去!”
没办法,我只好背着她朝楼顶去。“你要是敢说我重,你就完了!”她在我背上举着拳头晃了晃。
“我知道了……”掂了掂,好轻,轻的不像话。
到了楼顶后,这里晒着床单被罩,我将她放在不远处的一座长椅,便到护士哪里要了一个毛毯,当我再回去时,她正在教着一群孩子演奏。我走到她面前,那些孩子也识趣的离开了。
她看了看我,笑着说:“你想和我殉情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剥开一个橘子,递给她,并讲道:“不能。可是,我可以在你的身后追寻你,所以请再给我一个和你一起演奏的机会。”
“你可真残忍,竟然要让我再一次做那样的梦。明明……明明已经决定放弃小提琴,你又让我想了起来”她哭了,大吼道:“都是因为你!让我苟延残喘的挣扎,让我对现在的世界产生了留恋!”随后虚弱的倒下了,我紧忙扶起,她在我的怀里继续哭着说:“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没有和朋友们好好的告别,还没有好好的了解你,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自己的时间走到了尽头……”
我没有回应,她哭的撕心裂肺,哭得那样的伤心。将她背回病房以后,寥寥几句就走了,到护士那里我问到了她的病,白血病!已经到了最严重的时期,也就是说她再也不能拿起小提琴,再也不能走路。
走出医院,外面下起了雪,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开始后悔自己来到这里,音乐要将我最重要的朋友带走,我却无能为力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这也渐渐开始有了放弃音乐的念头。
周一上学,我一整天都不在状态浑浑噩噩的度过,在音乐教室里我并没有弹琴,躺在地板上。也许这一切已经成为了我逃课的理由。有时候跟是一整天没去,去了也是随随便便的弹弹。心根本不在这里。回到家里也是,我已经慢慢开始享受黑暗的环境。也许害怕打开灯我会想起她在舞台上的一点一滴。没错,有时候一些美好的回忆也是我惧怕的理由。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星期,也再没有去医院看望她。
周三这天,正在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被我们班的人叫住。
万城:“宋杰,你等一下。”
时桉:“这几天你怎么不练琴了?快要比赛了!”
“是吗,这么快”我毫不在意的说。
端木:“杨怡看见你现在这样颓废!会怎么想?”
“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端木:“你……”
万城上来朝我就是一拳,“你说什么?!怎么这么不负责!”我被打倒在地,并没有起来。靠着墙坐着。杜宇上来揪住后衣领拖着我说:“走!跟我去音乐教室!”
“办不到。”杜宇这才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得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行了……”我跪在地上说。
时桉:“梵高的著名画作《向日葵》的花语:‘在感情这方面我们的眼中只有喜欢的人,不过,光只是看着不行动,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会支持你的选择,最多只是提出建议。”
端木:“就是啊,虽然我不是你们班的但我们是朋友!”
万城:“你起码要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我们在小的时候盼我这长大,但是长大以后我们却没有了童年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十四五岁,那不可思议的甜笑,穿过闲淡的缝隙,摇醒了我们每一个人。可惜我们都没有上帝的视角看不见彼此的付出和凌晨的眼泪目光所及只有冷冰冰的话语和八百个不在意的细节。
我说不出来我有多难过,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跟多的是精神上的。我知道,事情是压不垮人的,但是情绪会。
不是以往还是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会儿想明白了,一会儿又想不通了。静静崩溃,默默自我治愈。
一身傲骨,却像小丑一样演绎悲欢离合,偏偏所有苦难都落在我的头上,弄得让人有时候喘不过来气。很想给自己,给世界按一个暂停键,想让着乱七八糟的的日子安静一些。
这与我之前的世界大不相同,可是它们的本质没有一丝的变化。绅士与野蛮,富裕与贫穷,权利与底层。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那些披着羊皮的狼才是真正的“游戏”。爱,感情不过是这游戏中的一段插曲罢了。
所以“我恨这个世界。”
这样的状态过了一周又一周。距离正式比赛只有两周的时间了,这天晚上,学生已经放学回家了,留下来的只有参加社团的的人。自己独自一人坐在音乐教室,坐在椅子上,这里周围的一切,不论是钢琴,还是黑板上的乐谱,都让感到无比的厌恶,就连这里的空气都让我讨厌。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即使再让人讨厌,厌恶也要不情不愿的去面对它。从左到右依次划过琴键,叹了一口气,打开乐谱,准备练习。正要按下一个键时,手机响了。
“喂?”
“你在哪?”杨怡说。
“音乐教室。”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已经知道了啊。是我爸妈说的?”
“这不重要,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发小吗?”
“就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我才忍心不给你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寂了一会她又说:“我决定我要参加这个几乎没有胜算的手术。”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们还要合奏啊!我答应你,所以你也要答应我把琴练好。”
“嗯,好,我答应你。”站在窗前看向天空,仿佛我已经身在这无比巨大的深渊中。“你要吃可露丽吗?”
“嗯。”挂断电话,继续练琴,很晚很晚才回家
周五放学这天,我到那家甜品店,买了可露丽准备去看望她。从店里出来,看见王妍站在门口,好像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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