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揣了揣裤兜,然后掏出了一根华子点上吸了几口再吐出浓浓的烟雾。
对于这件案子,他似乎是真的一点头绪也找不到,以往他参与的案件,只要是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他总能找从中出点蛛丝马迹作为线索。
祁阳心里很清楚,这一次陈刚算是碰上硬茬了,他也不问陈刚具体是什么情况然后自己便走进了案发的房间。
“哦,对了,这扇门是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撞开来的”,陈刚看着祁阳走进房间然后继续说道:“因为我们到这里的时候门是从里面紧紧锁上的包括窗户也是。”
祁阳自然清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从里面上锁,如果死者不是自杀的话也就意味着这场凶杀案是一件密室杀人案也就是死者不可能是他杀。
但是,这件案子确实太诡异了,他知道陈刚认为这一定是一件他杀案,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这间房子只有三十几平的小屋而已,地面上没有被遮掩的盗洞,更没有发现密室之类的。
从整个房间的结构来看,窗户没有遭到破坏而且也上了锁,所以作为一名大学侦探的他来说,第一直觉就是定性为自杀案件,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从死者身体的痕迹来看,的确连一点伤口都找不到,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因为死者的面容表情极其的恐怖,似乎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
不仅如此,整个身体看上去要比正常死亡的样子极为不同,这个人的身体干巴巴的而且他的嘴巴是张开来的,这也就是说死者可能临时前说过话,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勒住脖子致死。
祁阳问法医拿了一双手套戴上,然后继续检查身体的其它部位,首先是查看这个人的嘴里有没有异物,紧接着他又再查看了身体有没有细微的伤痕。
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在他准备摘下手套的时候,他突然留意到死者的指甲缝里面好像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抬起一只手,向法医借用了一把镊子然后将那个东西从指甲里面取出来。
这是一根非常细小的毛发,虽然是白色的毛发,并不是头发之类的黑色但他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一根毛发。
至于这根毛发到底是什么人留下来的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找到了一丝线索,他又继续查看了整个身体就没有再发现其它的问题了。
现在除了仅有的一根毛发可以作为一个着手的点之外,这个人的死因根本就没有办法查得出来,单从这个人的面容以及身体部位来看更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神一样。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不过是在祁阳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可是从来都不接受这个世界还有像女鬼,僵尸啊这些。
摘下手套,然后洗了手,这种体现在法医身上的标配,对于他来说操作似乎也是那样的熟练,甚至更加完美。
走出了房间,祁阳默不作声,他表的情非常严肃的看着陈刚质问道:“你有没有仔细全部检查过那个人的身体?”
陈刚有些疑惑,他不知道祁阳这小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又点上了一根华子,然后答道:“检验死者身体这种事自然有法医操作,我只是大概的观察了一下,再说了,人家法医那可是专业的技术人员,就是吃这碗饭的。”
祁阳笑了笑,接着让人公安人员拿过来一个取证袋子,这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他刚刚发现的那根白色毛发。
“那么,这个又是什么”,祁阳把袋子交到了陈刚的手里继续说道:“我想这位法医先生,应该是在乌镇临时找来的而并非什么受过高等技术的人员吧?”
陈刚听他这么一说,心想着确实也是那么回事儿,他不禁隐隐有些悔恨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带上过硬一点的技术。
不过令他更加羞愧的是自己竟然会在祁阳的面前犯下本不该犯的错误。
“不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祁阳对陈刚说完这句话从他手里接过取证袋,然后交给了那位法医继续说道:“这个你尽快拿去化验,看一下到底是什么!”
祁阳和陈刚出了那间民舍来到了外面的场地上,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祁阳右手掌的位置似乎有些瘙痒,他便用另外一只手挠了几下,而这个举动也被一旁的陈刚以及平时比较细心的苏晴发现。
“祁阳,你怎么了”,苏晴看上去有些担心的样子,继续对他说道:“你的手看上去似乎不来好,严重吗要不要紧?”
“应该没什么,我想只是刚才检查那个人的身体很久没有戴手套,然后手掌又出了点汗有点痒而已。”祁阳说道。
接下来祁阳又问了最先发现那名死者的村民,村民表示自己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出了什么事,因为前两天一时找不到家的农具,所以就去找这个人借,不过房门被反锁着也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这次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放风筝的时候由于风筝掉到了房顶上,然后自己便找来了一个梯子,当他经过窗户的时候发现那个人正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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