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林间中穿梭着一团金黄花火,它灵动的身姿于灌木与树梢间扑朔,直至身后急促的脚步跟进,它才继续前行,最终盘旋至灯火通明的街市半空。
音像社老板走出房门,抬头见此一幕,嘴角咧起一抹轻笑,随即打开手中的金色怀表。
“...2点3刻,还算他走运。”
“死瘸子,快营业!”正在思索之间,迎面走来一群着装奇怪的人群,为首的是一名头戴小丑面具,身穿紫色针织毛衣,身材胖大的男子,他粗鲁叫嚷着。
音像社老板看了胖子一眼,随后淡然一笑地反呛道:“怎么?急着给老娘出殡?”
胖子听完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老板扭身,不慌不忙地抬起食指,身后音像社的红砖墙壁轻轻一点。
萦绕蓝光的指尖轻触瞬间,整个墙壁向四外缓慢荡开水滴式的涟漪,随着波纹缓慢的运动,整个矮房似舞台幕布一般左右散开,最后呈现的便是那如同宫殿般雄伟的厅堂。
大厅宽敞明亮,悬梁高挑,各处装潢庄严不见冷漠,肃穆不失格调,在亮如白昼的灯照下,中央两侧十分显眼地摆放着两排典雅的红木圈椅,两只椅子间各放有一张精致的小茶桌,桌上摆放各样精美的茶具。
再向后延展,是一排排精致的展架,上面摆放各样的器皿、书籍、甚至是兵器。
在大厅尽头有一道宽广的楼梯向上蜿蜒旋转直至天顶,也不知它究竟通往何处。
楼梯另一侧有一通体黑色的柜台,台后展柜陈列各样书籍、器皿,而台上有一台通体透明如水晶般的显示器,上边还显示着青蓝色的奇怪文字,显示器旁是一个不停变换的三色星球仪,时而纯白,时而青蓝,时而绯红,就在星球仪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一本通体漆黑的相簿,这相簿长约40公分,宽20公分,上边赫然写着三个烫金文字《控魂录》。
音像社老板一瘸一拐的进入大厅并来至在正中央,在他身后数十名头戴面饰,身着异服的客人也陆续进场,纷纷落座。
他们式的装扮明显与这古色浓郁的场景极度违和,却又颇具抽象的艺术感。
众人坐好,老板刚要开口,却见门外一道凌空的黄色火球三蹿两纵进入屋内,随后悬于老板身旁。
众人目光其期望向火球之时,门外又有一位瘦弱少年呼哧带喘地跑进了厅内,他噗通一声栽于那深红色团花的地毯上,众人视线又二次被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吸引,紧接着门外风声大作,伴随呼啸声一道猩红之风紧随其后。
音像社老板见状微微蹙眉,却并未急于动手,反倒是众宾客纷纷站起。
一刹那,整个厅堂于衣料抖动声中色彩斑斓。
锋锐的武士刀、精致的数字化枪械、闪动霓虹光晕的飞轮、通体漆黑的手里剑、甚至还有年代久远的雕花火铳,五花八门的兵器释放着强烈的杀意,少年将将站起的身体又吓得栽倒于地,再看那门外的猩红之风早就不知去向。
厅堂气氛凝固半晌,忽有一道冰冷的眼神下斜,他瞥见倒于脚下的少年,冷漠的声音随即响起:“真是讨厌,哪里来的怂包...坏了老子提货的心情。”
话语刚落,众人的视线又纷纷投在少年的身上,这不由得他浑身一凛。
仰望面前一身忍者装束的黑衣男子,他冰冷的眼神让他通体生寒,不由得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可仅是片刻,他竟拍了拍屁股,鼓起勇气笨拙地站起并反驳道:“我才不是怂包!...我...我和你们一样,是这里的客人!!”
少年明明手还在抖个不停,可眼神却依旧与之对望。
“呵,原田,这小子不怕你。”粗劣的嗓音如破锣般响起,不远处一身穿紫衣的胖子对黑衣忍者说道,顺势收起了自己手握的铜镜,随后缓慢地后靠向红木圈椅。
那黑衣忍者明显压抑着怒火,但未有行动,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大厅中央的音像社老板。
“真是没想到的事情,有趣....。”轻盈的声音在胖子旁边响起
那是一位身材苗条,着装饱和明艳的双马尾少女。她并未像其它人一样头戴面具,而是用一支极具赛博朋克风格的粉红墨镜遮住自己上半张面孔。
她说完后笑吟吟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并轻翘起那穿有黑白相称长筒袜的细腿。
惶恐的少年并未在意这一点,他眼神有些涣散地环顾一周,在这如宫殿般庄严的室内,自己是那么地渺小,再想到邻居婆婆此前所嘱托的话,以及随时因自己所累的家人,不由得眼神逐渐变的坚定。他攥紧了拳头,挺起胸膛,扭身径直向音像社老板所在位置走去。
音像社老板双手环臂静静地看他走来,眼见他坚毅的神情,不由得嘴角勾勒一抹弧度,内心说道:“不孬!”
面前的少年并非别人,正是在一天之内接触各种诡异事件的李大同,而就在不久之前,在一位郎中的指点下,为了不牵连家人,他毅然选择再次回到这里。
时间回溯到两个小时以前。
犬吠声终止了即将上演的灾祸,李大同见一切复原,紧绷的神经稍有缓和,紧接着又心生疑惑,为何邻居家的狗叫声会震慑住诡异现象?
这时,他回想到了白天那只名为“地彻”土狗的异常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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