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真好看，这笑容真恐怖。
绝对是表面假笑，实则是死亡型的反问。
御姐女神素来高冷，从来霸道无双，又怎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不答会死，答了会死得更惨。
洛叶心知肚明，历经多次生死患难，自己和慕容雪的情愫，远比其他人复杂得多，绝不是寻常的革命友谊。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两人只是最后窗户纸未曾捅破。
一个御姐女神，一个纯欲少女，谁不想全都要呢？
前世曾见风花雪月，今生又有花前月下。
洛叶明白自己对两人的好感，哪怕相识并未多久，可终究曾共生死患难，到底是进展太快还是感情太深？
此时此刻，心向谁人？
洛叶心如潮涌，一时竟难以抉择，也不知从何开口，下意识不敢对视，目光迷离飘向远方。
夜色阑珊，灯火光影斑驳。
细雨飘呀飘，秋千椅晃呀晃，晃得两人心慌意乱。
院子早收拾干净，点酥娘等人不知何时已离开，连蹲在烧烤炉啃鸡翅的黄狗，也早不知被谁抱走了。
死局啊。
洛叶揉着眉心，忍不住长叹一声，却听到耳边传来扑哧轻笑。
嗯？你还笑得出？
他抬头看去，对上慕容雪的秋水明眸，里面蕴藏着绵延无尽的深情。
慕容雪转过头去，仰头看向迷离细雨，自顾自地道：“你知道我的性子直，有话就会直接说，不喜欢藏着掖着矫情至死。”
“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
轰隆！
恍若惊雷炸响。
洛叶脑袋瞬间被炸空，心怦怦乱跳如鹿撞，怔怔瞧着少女优美的侧脸，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这算怎么回事？我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却要先表白吗？
难道，不该是我主动吗？
这剧情不对啊！
“我承认被你惊艳到了。”
慕容雪脸上浮现红晕，长腿无意拨弄青草，细声道：“你的言行举止皆出乎我意料，甚至远胜我在修仙世家见识过的各种天之骄子。”
“我从未想过向你透露心声，直到祭典那天，你带着所谓邻居女生过来，我一眼就看得出，她的眼里有你，正如我对你一样。”
“那时候我莫名有种危机感，可当时来不及细想，等到清江一战结束，这几日我闭关修养，才想明白许多事情。”
想明白什么，要选你还是选她？
二选一，死亡选择？
洛叶有点慌有点懵，少女这番深情心声，瞬间瓦解彼此所有防线。
细雨有些朦胧，眼睛有些湿润。
慕容雪沉默片刻，轻声道：“自古强者如日月，身边仰慕者有之，追随者有之。哪怕你锋芒未露，但已有强者潜质，我自问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你连我都能吸引，那吸引别的女生也很正常。我也曾想过自私独占，可你我都懂，修行问道求长生，此行艰难险阻，谁知往后如何呢？”
“后来我想着吧，你我同行已是有缘。仙踪缥缈，哪怕有天我身死道陨，你身边至少还有人，那样也是挺好的。”
“所以，你懂了吗？”
我懂了，我悟了，我可以全都要。
洛叶心如鹿撞，猜测万般答案，却从未想过如此。
可心里并没有齐人之福的欢喜，反而有种不可辜负对方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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