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莉和刚认识没多久的男友去了趟九寨沟,她们那个旅游团里有一个重庆妞,是做美容的,一路上给耿莉热情地介绍一个美容品牌,说得她心动了。
回来后,耿莉把想改行开美容美体店的想法告诉尹艳萍,出乎意料素来保守经营的合伙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美容这一行赚的是女人的钱,女人为了美为了青春永驻,能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花点钱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耿莉故意对着尹艳萍喷了口烟。
“你神经病呀!”尹艳萍的手在鼻子前扇个不停,一脸嫌恶。
“和好了,不要隔壁的小鲜肉啦?”耿莉笑着问。
尹艳萍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猜得这么准,她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她突然觉得很温暖,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一个朋友,在这座缺乏归属感的城市。
虽然与罗小飞“和好了”的状态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却让她感觉要比与小鲜肉正常交往时要快乐和稳妥----虽然无法得到,但也不会失去。
那天从酒店落荒而逃后,尹艳萍躲进附近一条狭窄的巷子,颤抖着拨通了罗小飞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听见那熟悉声音的瞬间,她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在“雀舌”二楼,尹艳萍死死地抱住罗小飞,并发泄似得咬着对方的肩头。
罗小飞默默忍着,茫然地望着嫣蓝河墨绿色的水流,水流平缓,如果不是上面漂浮着彩色的生活垃圾,几乎看不出它的流动。尹艳萍的唾液渗透衣物,他感到了一丝凉意。
“再这样咬下去,得打疫苗了!”
“有这么毒吗,我?”
“我是说你得打!”
“……贵吗?”
“不贵,但很痛!”
“我不怕痛!”尹艳萍说完又埋头咬了起来,还加了力道。
那一次,这对情人很认真地谈了一次,整个过程中,罗小飞一直动情地抚摸着尹艳萍的秀发,感受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温柔与丝滑,就像把玩一件艺术品。
尹艳萍温顺地像一只波斯猫,并感受到比性还强烈的欢愉。她知道了,这些日子,对方也同样思念着自己,罗小飞甚至承认自己曾将车停在步行街的路口十分钟之久。
尹艳萍又哭了,但这次泪水的含义有所不同,她亲吻着这个从不袒露心扉的冷峻男人,时儿细腻时儿狂热,她亲吻允吸着罗小飞头部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像孩子食用糖果一般郑重……
“只要你要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傻瓜,你一定会后悔的,结束我们的关系,你会更好……实在不行,回老家,或者换个城市生活……”
尹艳萍摇头,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身心都回不去了,她同样清楚地知道罗小飞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宿。
从来情如火,玩火必自焚,无论你有多冷静聪明。
……
“问题是什么?”尹艳萍收回思绪,回避自己的感情问题。
耿莉耸耸肩,继续道:“问题是我们得花钱,花重金来装修来宣传,才能让顾客心甘情愿的买单!”
“不是看效果吗?”
“效果?笑话,顾客更看中的其实是消费体验,头等舱真就比经济舱舒服那么多?”耿莉一脸不屑,“还不是身份的象征嘛!其实都是心理作用,就好像男人抽烟,就爱比个牌子!”
从那个重庆妞的店实地考察回来后,尹艳萍觉得那家店就很不错,决定全盘复制,可耿莉觉得档次不够,她想在景安打造一家“安菲儿”的旗舰店,让同行望尘莫及,虽然这个美容美体品牌并不是一线品牌。
“可是你知道,我们的资金不够,远远不够呀,风险太大了!”尹艳萍下意识地蹙眉,她可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其实尹艳萍并不像耿莉一样胆大,爱折腾,她决定改行一是因为服装业不景气,利润微薄,另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再看见沈强。
尹艳萍放了沈强父母鸽子后,便把对方手机拉黑了。从沈强几次三番来讨说法可以判断出他舅舅并没有揭尹艳萍的“老底”,尹艳萍不知道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为何要顾全自己的脸面,或许也是不想暴露他自己常去那种场所的嗜好吧。按摩店,有没有皮肉生意,谁说得清!
成年人之间,最稀缺的就是信任,尹艳萍虽然很确定沈强对自己的感情,但她不想对方心存猜忌,日后后悔……而且与罗小飞和好如初后,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爱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她甚至为自己的“始乱终弃”感到内疚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尹艳萍毅然决然地决定盘掉时装店,彻底退出沈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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