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宇大声的咆哮着,紧接着眉头一皱,身形一晃一手拄在了桌子上。接着手捂住了心口,跌坐在了椅子上。
书童一听宁慈宇说要拖下去乱棍打死他,吓得跪在地上的他立刻面如土色,接着头如捣蒜的连声磕在地上,央求道“老爷,饶命!饶命啊!老爷~~~”没两下,鲜血就顺着额头流过了脸颊。
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摸样的宁家家仆,看见宁慈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求饶的书童。两人不由分说的拉起书童就往外拖。书童自知临死在即,拼命的挣扎告饶,鲜血涂满了脸显得分外的凄惨。
只是见求饶无果,书童索性嘶哑着嗓子,恨恨的愤然喊道“姓宁的,你每次逛窑子都要在婊子屋子里挂满孔小姐的画像。刚才礼二爷那一掌没有劈死你,算你这次命大,早晚有人会要了你的命,你早晚要下来陪我。姓宁的……,宁法旭……”
宁慈宇闻言,更是气上加气,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直往脑瓜顶冲,差一点没一口血喷将出来。听得这书童胡言乱语的,不知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宁慈宇一时也顾不得心口疼痛,大声的喊道“死到临头,还敢出言污蔑主子清白。堵住他的嘴,赶紧拖出去!拖出去!”
宁慈宇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庭院里,“嘭”的一声,头骨开裂的声音。书童的骂声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通噼噼啪啪的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中间不时的还夹杂着一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孔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只是脸越来越黑。孔梦婷闻言,则是气的小脸红红的,小手也攥住了拳头。看样子恨不得马上跑到宁法旭的床边,狠狠的扇上他几个耳光。传礼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是手不由的轻轻一抖,便再无其他的举动了。
孔福斜瞟了一旁色厉内荏的宁慈宇一眼,便向着孔梦婷说道“我们走!”说罢袖子一拂,就向着房门走去。孔梦婷和传礼跟在了后面,一起来到庭院里。
宁慈宇看了一眼走出屋子的孔福,伸手预备拦住孔福,想要解释几句。只是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出了这档子事,宁慈宇也自知是百口莫辩,恨自己当时怎么就多问了这么一句,才导致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转念一想,便想到了这宁法旭是如此的可恨,骗得自己好惨。表面装出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个登徒子,小小年纪便混迹于烟花柳巷。
原本还打算撮合他和孔梦婷,把孔福牢牢地跟宁府拴在一起。将来还不是能套出更多的药方来。今天这场闹将下来,算是彻底了绝了想法,也让孔福对宁府的观感下降了不少。本来孔福就不太同意跟宁府结亲。这以后再谈此事,更加不可能的成功了。这可真是伸手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现在的宁慈宇,又羞又恼,自然是不知该怎么去劝说孔福。听着边上的传来的哭声,不由得心生烦躁,大声的训斥“哭什么哭,那个混账还暂时死不了。看你们宠溺出来的好孩子,看我以后怎么教训这个不肖子孙。”说完便颓然的瘫在了椅子上,不住的念叨“竖子误我,竖子误我!”
孔福一行人来到院中的时候正看见,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书童,像一副装血的面口袋一样被人拖着出了庭院。孔福回头看了一眼宁法旭的屋子,目光仿佛穿透进去了一样。然后便对跟在身后的孔梦婷和传礼说道,“走,去找传泽。”便背负双手,走出了庭院。
三人来到白漓清居住的院子,进入屋中看见传泽已经给白漓清施完针,正收拾金针准备告退。看见孔福和孔梦婷以及传礼一起来到白漓清这里,正感觉有些奇怪,就想要出口询问。只是话还没有吐出口,就听孔福对他说道“传泽,带上白小姐。我们去镇内的客栈暂住一晚。”
传泽一听,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看见孔福黑着脸。也就没有出言询问,便躬身答应。便去床边扶白漓清。白漓清听见孔福的话语,便起身下床说了一句“我能走。”就跟着孔福向外走去。孔梦婷见状,则是上前一把抓住了白漓清的一只胳膊,扶着她向外走去。
五人向着宁府大门走去,宁家的下人也不敢上前询问什么。到了宁府大门口,正看见宁财。宁财一见五人好像是要出门,觉得很是奇怪,便上前一步一躬身说道“孔神医,这天都晚了。这是要去哪?”
孔福也不搭话,只吐出两个字来,“开门!”宁财一见这架势,知道肯定是有人惹恼了这孔神医,也不干出言在此询问。便连声叫家丁开门,将五人送出了宁府。自己则飞奔去后院,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宁慈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