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色黧黑,周身壮硕如牛,眼睛乌亮,颧骨鼻梁皆高。腿已经陷入淤泥,但是仅上半身就有90厘米左右,手里掐一个三叉戟,与海王之间只差一身金鳞,不过我看他最多就是个东海夜叉。
我把对讲机还给他,让他躺在泥里,然后帮助他把腿拔出来。一切都弄好之后,他为了感谢我,把他的外套借给我穿。
他说自己是一个从华夏国跑到绿灵星的移民,中文名字姓乔,名景晨,现在叫曙光,21岁,因为不满肤色歧视而加入反绿阵营。
好吧,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鸭子了。绕过了沼泽地,离开雨林,我们就进入了萨瓦纳带,就是热带草原。话说虽然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但是每种类型所占的面积都不大,可能因为我们都没有枪吧。
远处坐落着一座工厂,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连顶棚上都有大型动物的咬痕。不过里面的窗口还在闪烁,有一个影子来回晃动,我们准备先从这里开始。
放轻脚步靠近蒙灰的铁门,贴在门的两侧向里面观察。那里果然有个人,坐在地上大快朵颐。值得注意的是,他手里的是一把匕首,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型号。面前是小型的哺乳动物,已经被开膛破肚。那人的背后有扇窗户,是一个不错的突入点。
商量一下对策,让曙光举着三叉戟,悄悄爬到窗台上佯装跳窗。地面上出现了影子,那人蓦然回首,我一个箭步窜上去,照着耳朵下面的动脉丛,不用全力,只是劈上一手刀。那人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
把对讲机扔出去,人就被光柱带走了,还好我提前拿走了他的匕首。把这家伙的残羹剩饭处理一下,我们俩也借机休息休息。
那是一只野兔,不知道这人怎么弄到的。话说我老吃生肉没什么反应,可是曙光就不太行,连着干呕了好几回才咽下去。我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庇护所,于是就待到了晚上。
我们常说夜凉如水,这里的晚上把水都蒸干了。各种昼伏夜出的虫子这时候都来祸害你,本来就神经衰弱,神经的痒加上肉体的痒,把人心都搞躁了。配上20°C以上的高温,睡觉成了梦想,让我有点想念在沼泽地旁边被冻的感觉。
看看在一边打呼噜的曙光,不免心生羡慕。我索性不睡了,坐起来踱步到窗前,借着月光端详那把匕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