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两只大眼从罪恶之地出来,我们两个的身上全是黯红的痕迹。腿上的麻药劲过了,开始玩命地刺激我。互相搀扶着找到其他人,在小丘顶上狙掉那个连长。我们偷偷摸摸绕过乱成一锅粥的敌营,找到在几公里外的野战医院。
从正门进去,立刻就有一群白衣天使围上来,把我们分到不同的病房。伤重的老铁和心魔都是IC,我和河蟹、王子在骨伤科,至于其他人,我就没再过问。
话说我后来才知道,乳鸽因为惊吓过度,去的精神心理科。就这事到现在还是个不错的梗。还有心魔,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键盘侠。我跟乳鸽说好了,只要心魔的人格不被发现,我们就保守秘密。
好吧,漫长的养伤过程又要开始了。还好我这个不重,没多久就能回宿舍睡觉了,其他那些人可是住了好久的医院。
那天我自己待着弹药库里面收拾残局,这些家伙居然连子弹的口径都不懂,估计都以为没有通用这一说。他们把所有的步枪挂墙上,在每支枪的底下摆上子弹盒子跟弹匣。门外突然闯进个王子,差点把我魂吓飞。
“佩刀!你……你快跟我去……去医院,老铁他,他,他病危了。”
丢下气喘吁吁的王子,三步并作两步,往之前那个野战医院窜去。在门口撞着一个小护士,跟人家说了无数回抱歉,又直奔IC而去。
在病房门口又被拦下,有个医生说要做好防护措施才能探视。望着近在咫尺的老铁,我心急火燎,可是为了他的安全,作防护咱也理解了。穿好鞋套和隔离衣,戴个巨厚的口罩,所有电子产品悉数上缴,总算是能进去了。
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满身青紫的老铁。我不知道敌人究竟做了什么,可是他显然比我那次被俘还要凄惨。老铁嘴里插了根粗管子,还有淡棕胶布裹在上面,那是呼吸机。还有什么尿管、食管,乱七八糟的很让人心疼。
医生说,什么都不能碰,只能看。那个平日里亲热可爱的老铁那里去了?怎么变成玻璃人了……真的,好想再开开你的玩笑,再怼上一句666。啊,人生,那么多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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