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道:“对上号了,那个时节,张献忠的部队正投靠明军,之后又反叛,所以守备就骂他,所谓:一个女儿许几家人家,他是反复无常地投降别人。”
山岚道:“那这三家之间热闹了,可怎么往凤姐、宝玉和秦钟身上合呢?凤姐代表农家二丫头,如果云光代表明方,农民军怎么能调动动明军呢?”
秋真道:“是有些别扭。”
芸轩道:“有了,记得吗?在秦钟挑唆下,宝玉求凤姐多住了一夜,而多的这一天有个前奏。说:次日一早,便有贾母、王夫人,打发了人来看宝玉,又命多穿两件衣服,无事宁可回去。宝玉多穿的这两件衣服,就有故事了。”
秋真道:“你的意思,这一天,宝玉身上应该有三个身份,除了原来的二丫头,又多了两个。所以凤姐在接下来的事项安排上,应是混着身份的。”
芸轩道:“不信咱们就照这个思路,看看事情发展的去向。”
秦明道:“三件衣服,到底是哪三个?明人?金人?农民?”
芸轩道:“别不信。宝玉的身份,从凤姐的动机上就能分析出来。”
秋真道:“对呀,虽然是宝玉非要多住一天,可多的一天,对凤姐有三益,也许藏在这里面呢。”
山岚道:“多穿两件衣服的用意,我认了,凤姐的心思和这有关吗?”
秦明道:“我来推理一下,凤姐认为:第一,丧仪大事妥了,还有一半点小事未曾安插,安插什么?就是宝珠执意不肯回家,贾珍只好派妇女相伴。铁槛寺里真的留下了活人,还是个‘宝珠’,可能是要留下复活的种子。”
秋真道:“为大明留人的话,凤姐显然代表的是明人。”
秦明道:“第二,也是关键的,可以完净虚那事。净虚挑唆凤姐,为着是让那三家内讧,这显然是金人干的,也只有明人才受金人的挑唆。而且凤姐被这老尼挑唆时,能安排云光办事,代表的也是明人。
“三则,才是顺了宝玉的心,贾母听见,也欢喜。这就更不用说了,讨贾母欢心,不用说一定是明人身份。我推理的结论是,凤姐一举三得,都是帮明人做的。”
山岚道:“这么说,其中一个,是明人身份,还有呢?”
秦明道:“还用说吗,光农民身份就两位呢,大西和大顺,退婚事件中的当事人,不就是三家吗。”
山岚摩拳擦掌地道:“太乱了,不过也热闹,你们听着,让我梳理一下这件事。李家儿看中张家女,要做成‘张李缘’,可是张家女看不上李家子,你说,都是农民军,两军之间,怎么就不能合作呢?张家女倒是喜欢守备子,张家本来和大明好好的,凤姐硬是让守备退定张家,斩断了大明和张家的缘分。”
秦明道:“三家都是无缘人,李家儿一片痴心空等待,恰似水中捞月一场空;张家最惨,谢礼也送了,女儿也没了,真个是人财两空;守备更倒霉,枉丢了儿子性命。这三家都是输家,净虚要是金人的话,她才是唯一的赢家,无利不起早的老尼,大获全胜。”
芸轩道:“怎么都突然说得这么好了,那秦钟在馒头庵得趣,又是怎样的?”
山岚道:“他挑唆宝玉非得多住一晚,想干什么?无非要和能儿再得趣一日,我想这就是关隘处,让我想到李自成入京登基的趣事。”
秋真道:“说说看。”
山岚道:“当年,清军一路追杀李自成入京,他回京后匆忙登基,可也只得了一日的趣,在北京当了一天皇帝,怕清军在城里把他做成馒头馅,第二天就仓促逃窜,回西安去了。”
秋真道:“好么,凤姐馒头庵弄权,秦钟馒头庵得趣。这一趣,还真是他误窃了那块玉。原来宝玉为黛玉第一次摔玉,真是他的缘故,是他让崇祯自残。”
正说得有趣,人喊秋真,不知找她何事,暂且不提。
自从南影接了《秦淮烟云》,连同秋真一起借调后,她再也没有闲工夫过来。只昨天得空回来一趟,同山岚商量着,要把她们的绛芸轩装成拍摄景地借用。
芸轩对生意本就不太懂,生意上的事山岚做主。山岚就提个附加条件,借用可以,她俩必须还在这里营业。组里就告诉芸轩,为了加快摄制进度,导演组想让芸轩也参与编剧,同时启用的外景有好几处,包括苏州的拙政园和这一带夫子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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