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手们仍努力划着桨向石滩奋进的时候,宾已经因等不及而跳下小船泅渡向巴博萨指明的河口了。他的体力确实足够好,在齐膝的海水中仍然能健步如飞。
这处河口,确如之前形容的般,景色着实不错。河水冲刷出的狭长滩涂布满了苔藓、浮萍类的植被,更远些则是被高低灌木所占据。除了少数由兽类饮水践踏出的痕迹外,没有其他可供人类行走的路径。
宾用佩剑扫除沿途的障碍,沿河而上,逐渐消失在船上瞭望台的视野之外。
在逐渐深入的探险中,我们的大律师发现自己仿佛是被监视了,这种感觉的起始是一只树上蹦跳的松鼠类小兽,当然它被一箭射了下来,现在已经被挂在了宾的腰带上变成了今晚的预备食物。但,那种奇怪的被监视感并未随着它的死亡而消失,反而更加的强烈了。这促使宾停下了脚步。
“不会是自己疑神疑鬼吧?要么干脆原路返回?但又有点不甘心啊,本想好好的放松下的,就这样回去了,且不论别人会怎样议论自己,自己也并没有尽兴啊~”
伴着这样自欺欺人的念头,他又继续行动了起来,只不过出于小心,还是将烟火棒放到了左腰最趁手的位置上。
这次是一只胆小的兔子,这种本该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窜入洞里的小家伙,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露出的是那种仿佛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的表情,是的你没看错,一只兔子竟然能做出这种复杂的面部表情…
宾再一次手起剑落,将它猎入囊中。不过这也确实足够能引起他的危机预警机制了。
他再次取下长弓,将它握紧在左手,并准备退出这片诡异的沿河林地。
正在他小心翼翼的准备后退时,一只大红色的纯色鹦鹉从树梢滑下,落在了他的右肩上,用双爪抓住了他的衣服,张嘴唱了起来:“无信者,绞刑架,高山上,咱看着~~~”
宾只得将弓插在地上,倒出左手去试图抓捕这个聒噪的家伙。
谁知道,它足够狡猾,在宾倒出左手还未有动作之时,就蹬踏着飞了起来,但却也并不远走,只是在他的头上环绕并继续唱着,还洋洋得意的抛下了几点灰白色的粪便,仿佛在宣告胜利。
这谁忍得了啊?宾再次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弓,此刻它仿佛也发现有些做的过了,讨好的换起了唱词:“宝贝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变换万物,清理尘埃。”
这是什么情况?荒岛上怎么会有人教会它大陆语的?并且这奇怪的歌谣代表些什么?宾愈加的警惕起来。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脚下的藤蔓竟然如同蛇般扭曲着为他让出了前进的路径。而身旁的树木则用枝桠封锁了他后退的空间。就仿佛是有人邀请他向前一样,林中走出了各种各种动物——鼠、蛇、猿、鸟,甚至还有狼和熊,他们排列成队,本为天敌的此刻也守序而安静,仿佛接受阅兵一般。
看来只能继续前进了,宾如是想着。他并不是没尝试过施放烟火棒,但当他拿起别在腰带上的烟火棒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本应为一张一次性使用的卷轴的桶状物,已经变成了一条毛皮,带着美丽花纹的那种,看来在他不经意的某个时刻,有些东西把它调包了。
那就只能按照某人安排的继续走下去了。
在行进的途中,宾发现,好像林中的生物们也并不全都能受到那个未知存在的完全控制,在列队的众多生物中,有些也会显现出挣扎或是逃跑的趋势,但只要显现出,随之而来的就是周遭所有生物的攻击,不死不休的那种。而且,这位未知的存在并不能操控昆虫,林中的虫豸们仍旧自由自在的飘飞、觅食、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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