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要用凡界的物理，来看待这样一个源力世界。”
舟语槿总结道，“然后，我们说一说天域的物理学。”
“首先，天域物理学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源力的存在。有了源力，物理学才得以成立，否则，它将被全盘推翻。就和凡界物理不适用于天域一样。”
“源力的特质:高能，无限。同时，因为源力每时每刻都在诞生，宇宙也随之不断膨胀。”
“至于宇宙之外，目前没有定论，但我们的学者捕捉到了一丝来自宇宙之外的物质，我们称之为‘以太’。”
“以太没有质量，或者说，它已经超越了物质与能量的范畴，它可以轻易碾碎一颗行星，也可以被普通人捧在手上而毫无触感。它极不稳定，目前，天域百分之八十的自然灾害都是因为天域联盟内保存的以太暴动而造成。”
“以太暴动？导致了天域百分之八十的自然灾害？”离渐略微吃惊，“那以太有多少？”
“无法确定，它无形无质，只能通过测定能量来测定它的体积。但以太蕴含的能量太高了，哪怕是最疏散的时候，也超越了天域最先进的测试仪器。我们只能看到一大片代表能量值达到测量上限的光谱。”
“目前测量的结果，以太体积最大时，不会超过一个大肠杆菌的大小。”
“我们有个很恐怖的猜测，宇宙之外，可能充满以太，如果它们发生大规模暴动……”
舟语槿没有往下说，但离渐可以想出后果，整个宇宙必定会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甚至无法留下痕迹。
“也有可能，最外层并不全是以太呢？也有可能只是虚无的空间混杂少量的以太。”离渐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就还好，然而命运最恐怖的就是它未知。”
“好了，下课吧。”
离渐回头望了望那一台永动机，它仍然转动着，速度没有丝毫衰退的趋势。
“算了算了，这台东西你拿走吧。没有什么用，还占地方。”
舟语槿见离渐喜欢这永动机，便挥了挥手将其送出去。
离渐也不客气，上方的引源晶虽然比较珍贵，但也不是天价。何况，面前这个可是连神台紫檀都能用来做办公桌的人啊。
天域学园自然不可能为学者配备这种铸造神台，一克数千万数亿的材料制成的桌子。
离渐捧着永动机，告别舟语槿，便离开科研院，找墨云心一起看永动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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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燃烧，一对少年少女相对而坐，火光灼灼，温暖明亮。
“我以为你不会再使用李家的技艺了。”
林芊韵将一根棕灰色的兽骨投入火炉，火焰顿时蹿起数米，将她纤细洁白的小手吞噬。
她面色不变，只是注视着李初琦道。
李初琦盯着火焰发愣。
良久，像是刚刚听到一样，回应道:“用他们引以为傲的技艺，给予他们绝望，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可是，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就亲手毁灭你的家族，是不是过头了？”林芊韵与李初琦一同长大，知道一些他的小秘密。
“女人？”李初琦眯起眼，怪声怪气讥讽道，“你也是女人，我以为你会站在她那一边。”
“至少我还算冷静。”林芊韵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李初琦不屑。
“如果你执意前行，我就会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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