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走下山去,在少室山到太室山的路上,他心想:“我怀中揣着那部冒充的紫霞秘笈就够了,那些原稿,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还是处理了为妙。”想到此处,拿出那些原稿,用内力碾成极小碎片,手一扬,粉末飞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明,那些飞舞的纸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如同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各自飘散得无影无踪,已不可能再留痕迹。
行至太室山时,刚要登上山进入嵩山派,却见前方道路上拦着三个后背背着剑的人,走近一看,吃了一惊,原来竟是封不平、成不忧和丛不弃。
封不平冷哼一声,拔剑在手,说道:“岳不群,你果然来嵩山派求救!那姓宁的小姑娘现在何处?”
岳不群心想:“我就算一对一比剑,也胜不了封不平,何况对方有三人,自己又无佩剑在手?”想到这里,更不迟疑,迈步便逃。
封不平喝道:“叛贼哪里走?”拔步而追。
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功力有深浅,封不平的武功超过成不忧一些,成不忧又远超过丛不弃,追了一段路,是封不平落下了成不忧一段路,成不忧又落下了丛不弃一大段路。
山路曲曲折折,首尾难以相顾,岳不群看了之后心生一计,立刻调头,找了条捷径,几步到了丛不弃身前。
丛不弃身材矮小,长相猥琐,见到岳不群,大吃一惊,此时他连剑都没出鞘。岳不群心想:“此人只是跟在两位师兄后做做样子,没想我能突然杀到。”
丛不弃刚想拔剑出鞘,岳不群却将剑鞘抓住,两人分别一只手抓住剑鞘,另一只手就比拼拳掌。丛不弃哪里是岳不群的对手,刚刚过了七八招,丛不弃肩头中了一下,胸口中了一下,脸还中了一下,岳不群将右边的剑鞘一转,丛不弃五根手指瞬间失了力气,被岳不群夺走长剑。
岳不群心想:“这人虽然脓包,但把他杀了,最起码剑宗又少一个人。”抽出长剑,向着丛不弃疾劈而下。
却听当的一声,一柄长剑在旁伸出,挡住了这一招,抬头看去,正是成不忧已经赶到援手。岳不群有长剑在手,也不惧怕,和成不忧以快打快,连攻了十几招。而丛不弃本来武功就低,又没了长剑,只能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二人相斗,不敢上前。
岳不群只觉得成不忧剑法时而沉稳狠辣,时而灵动矫捷,确实是剑宗中的高手,自己未必能胜他,就算能胜,至少也不在百招之内。而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封不平的身影快要赶到,心中一惊,手上便偏了一下,臂膀忽然一痛,已被成不忧在手臂上划了一个大口子。
岳不群知道此刻再斗,绝无战胜之理,拔足向着山上奔去,欲进入嵩山派。三人在后追赶。片刻后,岳不群将三人落下一段路程。这倒不是岳不群轻功胜过他们,而是这嵩山的路岳不群比他们更熟悉,所以在这难走的山路上,岳不群行动要迅捷一些。
奔得一段时间,岳不群见嵩山派的屋宇遥遥在望,他知道嵩山派高手甚多,派中高手足以制得住封不平等人。自己要是手持出鞘长剑进入,反而显得不够和其,连忙把长剑入鞘,奔了进去。
嵩山派虽有弟子看守,也都认得岳不群,和他点了点头,就让他进去了。岳不群的伤虽是小伤,却一直没止血,小半衣服已被鲜血染透,便坐在地上休息,撕下衣襟裹伤。
之后,封不平等三人尾随而来,想要进嵩山派的大门,两名嵩山弟子出来拦阻,说道:“你们是谁?”
封不平、成不忧看岳不群就坐在地上,只要奔过去,两剑齐出就能把他杀了,哪还顾什么规矩,喝道:“闪开!”两人同时出掌,把两名嵩山弟子推倒在地,三人向内便闯。
突然,左边丁勉乐厚,右边陆柏费彬,四名嵩山高手同时杀出,八只开碑裂石的神掌拦在他剑宗三人面前。
丁勉喝道:“阁下是何人,敢硬闯嵩山派?”
封不平没好气地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华山掌门封不平。本派的叛徒溜进了贵派,所以我前来追寻,追得急了些,不小心把贵派的二位师侄推倒,这可对不住了。”
丁勉还了个礼,表情却仍铁青,说道:“阁下的华山掌门,没经过五岳盟主认定,目前算不算数,还是两说。”
封不平怒道:“华山派的掌门,自古都是华山派自行选定,何时要经过盟主认定了?”
丁勉哼了一声,说道:“若是由上辈掌门指定接任,自然盟主也管不着。可若是火并出来的所谓掌门,那可有所说道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总不成一个武功高的人把其他人杀了,便是掌门了?若如此,五岳剑派的公理何在?”
封不平有气难言,说道:“我不跟你争论,我要见徐盟主。”
丁勉说道:“那你们便在大殿等候,我会派人通知传达。但你们若是想在嵩山派动手,先掂量掂量你们有没有这本事。”说着让了开来,伸出手去,说道:“请!”
丁勉等人在大殿上设了座位,岳不群和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等三人相对而坐,只是隔得较远,足有两丈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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