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笑道:“我一人?”随即双眼精光大盛,将袍袖一拂,朗声叫道:“日月神教教中高手,尽数现身!”
此言一出,在华山派、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的背后竟同时站起一百多人。这些人齐声叫道:“日月教众,尽数在此!”语声整齐,竟如一人。
在刘正风旁边坐定的吴世公也站了起来,尴尬地看着刘正风。刘正风神色错愕,涩声说道:“莫非吴兄也是?”
吴世公神色歉然,说道:“刘兄恕罪,在下真姓名并非吴世公,而是日月神教长老,曲洋。”
刘正风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没瞒我,吴世公者,无是公也。兄台起初就告诉我了,是我自己没听出来。”又说道:“今日咱二人必然分列两边,这也不必提了。只希望日后咱们不为此俗事所扰,还能一起探讨音律。”
曲洋点了点头,说道:“一定。”纵身一跃,落到日月教教众的身旁。
此时,场中惨叫声不绝,日月教教众刚刚现身后,有的挥动兵刃,有的掷出暗器,纷纷向着毫无防备的华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弟子身上招呼。四派弟子损失惨重,连恒山派的定逸师太,胳膊上竟然也中了一镖。唯独嵩山派的背后竟没有日月教众埋伏。
这片刻之间,五岳剑派竟死伤了有小一百人。五岳剑派各自依派为阵,逐渐稳定了局势。只有华山派弟子,是武馆雇来充数的,毫无抵抗之力,被魔教教众一刀一个,哭天抢地,有的甚至尿了裤子,跪在地上大喊饶命。岳不群刚刚疗伤有所成效,听到这些人竟这么给华山派丢人,急火攻心,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宁中则连忙抱着岳不群,躲到嵩山派的旁边。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华山派这些冒牌货不用杀了,先给我停下!”
任我行这话一出,那些追杀华山派的教众纷纷停下了脚步。其余日月教教众也暂时罢斗,分列为四队。
此时曲洋已经跳到了第一队中,和另一名首领同时叫道:“属下童百熊、曲洋,率领风雷堂弟兄到此,恭领教主命令!”
第二队的两名首领正是刚才率众杀戮那些冒牌华山弟子的,他二人叫道:“属下葛武,杜伦,率青龙堂精锐恭候教主大驾!”
第三队的两名首领叫道:“属下谭律、寇恩率白虎堂教众到此。请教主下令。”
岳不群听了之后,心中一惊:“这二人正是一个多月前我照过面的,竟然认不出来,我可当真没用。”
还有一队的两名首领叫道:“属下葛忠、丘山,率朱雀堂教众到此。”
岳不群听到此处,心中五味杂陈,最是惊讶:“魔教教主,八名首领,上百名教众皆潜伏于此,我竟如目盲耳聋一般,毫无知觉?”
其实这大会若是在嵩山召开,断不会有此事,乃至于在泰山、恒山、衡山这三派召开,敌人也不会混进来这么多。但华山派人丁稀少,岳不群又没有三头六臂,只能以弟子负责接待,弟子们还都是武馆雇来的,比起名门大派弟子的能力和阅历是天差地远了。这些日月神教教众混迹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任我行眉头一皱,说道:“李松、范度,神威堂教众何在?”这一声大喝直如天雷霹雳,震得整个华山都为之作响。然而呼喝数声,也不见有人应答。
“不用喊了。”左冷禅冷笑一声,双目神光陡现,说道:“路边遇上,全被我杀了!”
之前围观的众人一听这话,都吃了一惊,原来只以为他说遇到魔教中人是为来迟了找借口,没想到此言非虚,他竟真以一派之力将魔教神威堂的精锐教众尽数歼灭。五岳剑派中的其余四岳弟子,心中都想:“罢了,嵩山派之能,果真非其余诸派可比。”岳不群心中却想:“这固然厉害,然而当初我华山派尽歼魔教十长老,岂不强得多了?”
闻听此言,任我行双眉倒竖,眼现凶光,喝道:“左冷禅!今日我要将你嵩山派上上下下,杀得一个不留!”
左冷禅冷笑一声,说道:“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将手一扬,叫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五岳派人众发一声喊,嵩山派丁勉、陆柏、费彬、乐厚,泰山派天门道人,衡山派雾隐剑吕三成及莫大、刘正风,恒山派定静、定闲,分别挡在队伍前面,只岳不群和定逸受伤,无法动手。这些五岳剑派中的高手,对付日月教的八位首领也足以应对。至于弟子们,论阵势也不逊了日月教教众。有一些受伤的五岳派弟子也尽量忍住剧痛,不再呻吟出声,以免泄了气势。
日月教众见其人多,不敢轻动,都望向任我行,日月教众号令严明,若是任我行强令其攻击,哪怕死伤再多,他们也会听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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