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结果!”汪晓晨点了点手中的报告,“工地上罢工的事情不是解决了么?这样下去,我们的工程进度怎么办?”
“加薪是把他们压下去了一次,可这次恐怕再加薪,也没有人愿意干了,很多工人都跑了。再说了,施工方不可能一直加薪的。”钱有森皱着眉头,他作为工程监理,奔波在开发商和施工方之间,夹着是最难受的。
之前工程材料报送上,自己不小心少写一个零,施工方差点把自己告上去,要不是秦大师,自己恐怕现在正站在法**。
“我知道他们有困难,可我也有困难,这边工程项目进行不下去,投资方我怎么交待?”汪晓晨拍了拍手中的报告,“按照这个进度,再给我们两年,这项目也不一定能做完。”
“工人都说工地上闹鬼,不愿意干。而且这些天好多人都得了怪病。”钱有森叹息说道,“就连我家也弄的怪事连连。这项目实在是太邪了。”
“鬼?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汪晓晨不屑的将报告随意的丢在桌子上,“施工方就是想着法子想捞钱。”
“晓晨,当叔的跟你说句实话。”钱有森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个文件信封,“自从这项目开始之后,你就没发觉咱们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变得死气沉沉的?不仅如此,施工方那里也一直出乱子。”
汪晓晨愣了愣,这些细节原本她也有注意到,可并没有影响公司的运转,所以也没有在意。尤其这段时间刚好快到秋乏的季节。
钱有森将两个信封放在汪晓晨的桌子上,“这里边一封信,是我之前给你提到过的风水师的合同。你只看结果,我就告诉你,这风水师解决了我官司缠身的问题,而且我全家去新马泰旅游的签证也拿到了。”顿了顿钱有森续道,“刚好今年我也还有几天的年假没休,我这就打算带着妻子孩子去外边转转。”
汪晓晨一惊,“钱叔,您这一走,公司这一大摊事儿怎么办?旅游的事儿,您不能缓一缓?”
钱有森苦笑摇头,“我在这个公司十几年了,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公司做,从一个打杂跑腿的,一直成为大项目的监理,说句不中听的,我要比你对这家公司有感情。可是,这个项目确实有问题,郑工否了很多次,您当时没在意,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
“可是摆在眼前的呢?”钱有森抬手指了指西面,那个方向就是他们项目地址,“工地上各种事儿,你看不到,可我看到了。而且我家里也因为这事儿有了影响。再这么下去,我担心我命都得搭进去。”说话间钱有森将另外一封较薄的信封往前推了推,“这封信,是我的辞职信,钱是重要,可总要有命花。”
工程无法继续下去,银行的贷款就会终止,失去资金链的支持,项目就算彻底废了,不仅如此,投资下去的钱恐怕也会打了水漂。老爸努力二十年,为自己一手打造的晓晨公司,难道自己刚一接手,就要面临倒闭的危局?
难道这个项目真的这么邪?
汪晓晨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一封是风水师的合同,另一封是公司元老钱叔的辞职信,这是要在两者之间做抉择啊。
就在汪晓晨思索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汪晓晨伸手按了免提,“什么事儿?”
“汪总,有位客人,拿着您的金卡名片来了。”顿了顿,电话里的秘书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犹豫道,“说是汪会长求着他来的。”
汪晓晨一怔,爷爷求着来的?难不成是之前提到过,能解决眼下困境的人?
汪晓晨脸色一喜,将桌子上那份风水师的合同随手扔进了一旁垃圾桶,扭头对着钱有森说道,“他应该是我爷爷请来替公司解决当下问题的人。钱叔,要不您先听一听?”
钱有森眼见那份合同落在了垃圾桶里,心下不由得一叹,最终颓然点点头,“好吧!”恐怕这工作是干不下去了。
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秦东背着大包小包,举着布幡走了进来。
汪晓晨额宽,下巴尖小,以西洋三分法为思想型,乃是善于脑力劳动。以十分法为甲字面,甲字面前额广阔而下巴尖小,鼻子直长。思想活泼感觉敏锐,而且行动快捷。这种人讨厌弯弯绕绕,习惯直来直往。
秦东也不废话,手中布幡一摆,张口道,“汪会长求我来的,我办事,你付钱,期间你听我的。”
这话说的傲气十足,霸气外露。可这话语怎么听着很别扭,就好比某个兄弟晚上找一姐姐开心下,还得姐姐付钱,并且姐姐得听他的?这是姐姐来消费呢,还是这兄弟来消费呢?花钱买罪受,找虐呢?
一旁的钱有森眼睛却亮了起来,急忙躬身道,“秦大师!”
“呦呵,熟人!”秦东笑了,“那方便多了,钱先生您把合同直接给她吧。”进门凝聚的满满霸气瞬间消失。
汪晓晨愣了半晌,试探性的看向钱有森。
既然是汪会长推荐来的,钱有森放心下来。说心里话,他自己也不愿意辞职的,毕竟在这家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投入的心血太多太多,说是第二个家也不为过。
“这位秦大师,也是我向您推荐的那位风水师。”
爷爷推荐来的解决公司问题的竟然是个风水师?而且才十八岁的样子,比自己还小!
“开什么玩笑?”汪晓晨怒极而笑,“风水师?公司竟然沦落到需要封建迷信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那我走了。”秦东扭身就走,没等钱有森和汪晓晨有反应,门已经关上了。
整个秦东进门到出门一共只说过三句话,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汪晓晨满腹怨气,还没等发泄,那小子就拍拍屁股走了,聚集满是力量的一拳,连出手都没几乎,立刻就跟武侠小说里七伤拳一样把自己伤了个透心凉。钱有森额头上的汗唰就流了下来,“您还是给汪会长打个电话吧,我去追一下他。”钱有森扭着屁股立刻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钱有森刚逃出屋子,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了汪晓晨咆哮的声音,“爷爷,您玩我呢?找一个风水师来?”
“老爸二十多年的基业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我这才到公司一年,您就给我这么大一个问题,都听他的,那团队的管理算什么,董事会的决策又算什么呢?到底是他的公司还是汪家的?”
“您赶紧让他滚!”
…………
钱有森刚刚走出门,就看见秦东正趴在秘书的桌上,握着秘书的小手轻叹着说道,“你这火丘星饱满红润,财帛事业双收啊,水丘差了些,感情不太好,土丘内中犯黑,胃有病啊,而且还不小,饮食要多多注意……”
“你的丈夫有钱,多是做工程类既要脑力又要体力跑动跑动的……”秦东恰好看见了钱有森,伸手一指他,“喏,就跟他差不多的。”
钱有森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秦大师,这个可不敢乱说。”
“相命之学我可不敢乱说。”秦东嘿嘿一笑。
那秘书好奇的问道,“然后呢?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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