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明盛气凌人的气场震慑了所有的穿越众,完全没有当初那人畜无害的模样。众人似乎这才突然醒悟,这家伙不但是聚居地最高领导人,还是军队的最高统领,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
吴宏在医院大门口来回的徘徊,犹豫半响,才咬着牙重重的跺了跺脚,迈腿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便是一直观察他动向的李锐锋,往前走得两步,见唐燕仍在发呆,便又转身将唐医生拉了进去。
谢思低着头,一脸的阴霾,赵云明以直截了当的方式处决了两人,众多好友被抓进科马斯劳工营服苦役,让自己的如意算盘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这对好面子,讲义气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当众打脸,可赵云明那实实在在的威胁言犹在耳,仿佛就是针对他一般,让他心有畏惧。
有心不进去听赵云明放屁,又担心激怒这个暴走的军头,正彷徨间,张振武凑了上来道:“怎么?害怕了?兄弟们都等着你撑腰!你若没在位置上,只怕咱们这群人处境更难!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你不能让他如愿!”
“老子怕他?”谢思前后一联想,觉得要挽回颓势,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保住在发改委的话语权。所以,隐秘的呸了一口,转身而进。
在谢思背后的张振武轻蔑的笑笑,正要离开,却看到石文高正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赶紧转换表情,冷哼一声,若无其事的走下台阶。
樊旭正好走过来,见石文高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中尉,在想什么?元首让你带月亮和阿隆索进去。”
“没什么,只是看到振武了,他怎么和谢思走得挺近?”石文高收回目光,接着道:“阿隆索也参加?”
“他不参加,谁来翻译?你别管那张振武,赶紧进去,翻译的时候牢记保密条列!别犯昏!”樊旭一脸不耐烦,生怕石文高在张振武的问题上继续纠缠。张振武的身份是绝密,目前只有赵云明与樊旭清楚。
石文高见樊旭听到张振武便一脸的不爽,想起张振武退役后和上校之间的矛盾,心里偷笑,面上唯唯诺诺的带着月亮和阿隆索进了医院大门。
三人一进房间,就听到吴宏正在大声的说话:“我需要一个解释!”而赵云明正抽着烟,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吴宏:“还要什么解释?前因后果,利害关系你早就清楚,我还怎么解释?难道不该杀?”
“本来就不该杀!就算是强奸也罪不至死,何况还没定性!”谢思一脸的不服,趁此机会发难。
“呵呵,笑话!罪不至死?在这个杀人偿命都是天经地义的17世纪,你想给科马斯人讲21世纪的法律?换位思考吧,若是科马斯人如此对待我们的女同胞,你难道还是讲法律?科马斯人当初抢我们的猎物,杀我们的人,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是法律么?更别拿定没定性来忽悠人,是不是强奸我们都心知肚明!”赵云明连珠炮似的一连串反问,让谢思根本不能回答,左右都是圈套。
憋了半天,才想出一条反驳的理由:“科马斯人是战俘,是奴隶!我们是统治者,是这里的主人!”
“一派胡言!你靠什么统治?凭什么做主人?凭你还是凭那些人渣?没有我,科马斯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谢思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赵云明愈加愤慨,若不是自己,聚居地只怕早被科马斯人席卷一空,更可恶的是这些人一边依仗自己作威作福,一边还对自己充满了不屑与敌视。
“你这话有失偏颇,我们是一个整体,大家都是互相依靠,互相帮助。”吴宏虽然很想扇谢思两巴掌,但这会儿只能为他搽屁股。
赵云明无所谓的耸耸肩,悠然的开口道:“就事论事,我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硬,如果有些人认不清形势,搞不明白状况,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来表达。”赵云明无所谓的耸耸肩,悠然的开口道。
这种近乎直白的威胁,让在座的诸位委员脸色非常不自然,扭扭捏捏的顿口不言。
“这次发生的丑剧,我不想过多的纠缠,谁是谁非,无需赘叙。科马斯人的情绪必须得到安抚!他们的处境必须得到改善!死两个混蛋能够解决这些,我认为是值得的,何况他们该死!”说到此处,赵云明转头看着石文高道:“给月亮说,那两具尸体交给科马斯人处理;辛娜的遭遇,我已经做出了最严厉的惩罚。我希望她能够稳定科马斯人的情绪,她的同胞我绝不会苛待!”
月亮听完翻译,起身鞠躬道:“尊贵的元首,您的处置,我非常高兴,您大义灭亲的举动一定会赢得科马斯人衷心的爱戴,我们是臣服者,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赵云明很满意月亮的表态,但月亮的话却引起了谢思的不满:“她自己都说是奴仆了,何必高看他们一眼?你这样维护科马斯人,置我们这些同胞于何地?难道在你心目中我们只是二等良民?”
谢思好不容易抓到点话头,立即在言语上进行反击,意图将水搅乱,将吴宏等人全部拉到自己的阵营来,联合反对赵云明。
“同胞就可以肆无忌惮?就可以禽兽不如?我维护的是人性!维护我们长久以来正统的良心道德!维护聚居地的长治久安!聚居地不是土匪窝!不是你们可以所欲为的地方!这里有我的梦,我的国!谁要敢破坏它,那便是我的敌人!”赵云明猛然起身,怒发冲冠,凶狠的样子像是要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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